“曹大人……”花如金正要說話。
孟長青就微笑道:“把我跟你換一換,讓我接手巍山縣,叫你去北山縣,那才叫兒戲。
曹大人看來對陛下旨意不滿已久,何不上稟知府大人,讓知府大人送折回京,好好勸一勸陛下。”
曹洪幸的表情僵在臉上,“看來孟大人能得到如今的官職,也費了不少口舌功夫,今日一見果然厲害。”
孟長青冷下臉來,“厲害不過您,曹大人。”
花如金出來打圓場,“大家同在涼州任職,兩位大人何必爭鋒相對?”
曹洪幸露出譏笑的表情,“孟大人真是人小脾氣大,半點委……”
“你大嗎?”孟長青直接打斷他的話,走到曹洪幸旁邊,“曹大人的身高跟我差不多,往後彆說什麼人小了,連同自己一起罵進去。”
茅春芳直接傻眼,眼前的這位,和上午的不是同一個人吧。
“你……”曹洪幸指向孟長青,一直站在門邊的楚沐風快步過來,擋在曹洪幸跟孟長青中間。
“你又是誰?誰讓你進的這個房間?”曹洪幸怒道。
楚沐風頭都沒底,盯著對方道:“禦林軍守衛白沐風。”
孟長青一副靠山在側、小人得誌的摸樣,“曹大人收著些脾氣吧。”
“無知小兒!”
孟長青語速極快道:“大年初一那天,我到你巍山縣城牆處,遭你治下士兵驅趕,這筆賬我沒找你算,你還敢來找我的事端,真當我好欺負了。”
“這是怎麼回事?”花如金說,“曹大人,你得給個解釋。”
“他能給出什麼好聽的解釋?花大人彆難為他了,大家心裡都有數,他不過是在連麵都沒見過的情況下,就看不慣我罷了。”
孟長青從來就不怕得罪人。
且她一直遵守,既然得罪了,那就將對方得罪到底的原則。
曹洪幸既然要找事,並不會因為她謙虛退讓就有所收斂,與其忍受彆人的嘲諷,使自己心裡難受,那不如從一開始就讓彆人難受。
多謝曹大人,幫她打發了一段無聊的等待時間。
有衙役來敲門,“曹大人,知府大人讓您過去。”
曹洪幸深吸幾口氣,才憤然離開。
“小孟大人。”花如金歎氣,“巍山縣緊貼著你北山縣,你何苦得罪他?”
“哎呀。”孟長青又開始裝模作樣,“剛才沒忍住。”
花如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好好改改脾氣了。”
這段插曲過後,還是接著等。
等花如金被叫去,之後是茅春芳被叫去,一直等到酉時四刻,才有衙役來叫她。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孟大人,知府大人請您過去。”
孟長青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把賀詞拿在手中,跟著衙役去了知府的書房。
“長青啊。”衛方耘的聲音裡透著疲憊,“是我忘記關照你,你今天不用過來的。”
“叔父。”孟長青上前,“我知道今天可以不用過來,但為了北山縣,我不得不來。”
她把手上的公文本交到衛方耘桌上,行禮道:“請大人務必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