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祥哪裡有什麼憑證。
他從來沒離齊人立這麼遠,以往過關卡,都有齊人立的憑證,他自己哪裡來的憑證。
守門的官兵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沒有,“若是沒有,我們不可能放你過去,回頭開了憑證再來吧。”
想自己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裡,少爺那邊還等著自己搬去救兵,哪裡能回頭再來。
“我不久前才隨齊大人過的這道門,你們當中沒人認識我嗎?”齊祥說:“我真是齊大人的隨從,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通報孟大人,勞煩各位通融,讓我過去吧。”
“怎麼可能通融這種事!萬一你是賊人,去北山縣搗亂,我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就是!”旁邊的守兵跟著附和,“讓你過了,卻是要我們的命,你還是體諒體諒我們,按章程辦事吧。”
齊祥被堵在楊門關前,他恨不得背上長出翅膀,飛過城牆,也恨不得手上生出利爪,能從腳下刨出一個隧道。
他在原地抓狂,抱頭轉圈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們搞什麼?”城牆上巡視的兵頭下來,看齊祥這幅模樣,斥責剛才說話的那幾個守兵,“你們有什麼怨氣,大可以直接跟孟大人說,何必為難他!
現在倒是嘴癢,到時候真耽誤了孟大人的事情,還不是要連累兄弟們一起受罰,有沒有腦子!”
齊祥停下動作,期待的盯著這人,“兵爺…”
兵頭抬手,“你沒有憑證,今天無論如何是過不去這道門的。”
齊祥眼中的光芒又暗淡下來,但兵頭的話還沒說完,“不過聽說你要找孟大人,孟長青並不在北山縣,昨天他就往達州去了,過此處時交代我們,若有人找他,直接往達州府衙去就是。”
“多謝兵爺!”齊祥費力的要跨上馬。
這兵頭又說:“瞧你這馬也跑不動了,在我們這裡換一匹馬吧。”
齊祥再次感謝,騎上守兵們的馬,又往達州出發。
這時候他略微有些放心了,孟大人去達州,肯定是去找他家少爺的,說不定兩人已經碰上麵了。
但他還是不敢耽擱,也不知道少爺藏身的地方好不好找,孟大人能不能看懂楊校尉做的記號。
再說達州府衙這邊,齊祥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到,但紅德雨卻是吃過早飯、乘著轎子,在衙役們的陪同下來到了府衙。
那邊轎子還還沒有停下,府衙門口的衙役,就快步到裡麵通報,“大人,紅家老爺親自前來了。”
文如許被孟長青拱火拱到現在,心裡正對紅德雨不滿,看到衙役這幅模樣,當即罵道:“他是你哪門子老爺!你是紅家的奴才?”
衙役立馬跪下,“大人,小的隻是…”
隻是了半天,沒是出個正經理由來。
孟長青站了起來,誇張道:“哎呀文大人,你家衙役也是一番好心,你耳朵不靈了?沒聽到紅家老爺親自過來了?”她尤其咬重‘親自’這兩個字,“還不到門口去迎,否則紅家老爺還以為你輕慢了他。”
文如許當然知道孟長青在挑唆,但現在自家衙役和紅德雨的做法,恰恰印證了孟長青的話。
“區區一個商人,哪裡來的架子,讓本官親自相迎。”
孟長青笑道:“文大人何必擺架子給下官看呢?瞧您衙門的做法,顯然此前紅老爺到,必由您到門口相迎,要不然您手下的人,怎麼會如此急切的跟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