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愛學看到孟長青過來,眉眼展露喜色,還不等人行完禮,就一把將人拉住,“還以為你要過了春耕再來,沒想到這麼快,咱們師徒就又見麵了。”
“師父,長青這次來,就是補上拜師禮。”孟長青接過八方兩隻手上拎的盒子,一樣樣擺到旁邊桌上,除開六禮之外,還有她慣常會送的筆墨硯台,中等檔次,以她的年紀給長輩送這樣的東西合情合理。
丁愛學一看桌上的禮品,就知道孟長青的誠心,每樣東西都包裝的十分精巧,“好!我派人跟你師娘說,讓她這就準備起來。”
茶水,墊子很快送到麵前,丁愛學在正廳接受孟長青的跪拜。
禮畢,丁愛學熱情相留,“快到午飯時間了,就留在為師這裡用飯,你師娘已經去準備飯菜了。”
“多謝師父師娘。”
留孟長青吃飯,當然不止管她一個人的飯食,八方、楚沐風、周啟文等人也得一起管了。
一張方桌剛好坐滿,孟長青以茶代酒敬師父師娘。
“快彆客氣,臨時準備的飯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孟長青的新師娘道。
新師娘是個看似文靜的女子,眉眼清秀,舉止大方。
孟長青回道:“都是好飯菜,很合我的胃口,就是辛苦師娘了。”
希芳笑道:“家常便飯,談不上辛苦。”
客氣之後,孟長青才開始正式吃飯,她在外的吃相一貫挑不出什麼毛病,旁邊丁愛學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相當滿意。
隻是這仔細一觀察,就留意到孟長青眼下,“你昨日沒睡好?”
孟長青放下筷子,“不是沒睡好,是壓根沒睡覺。”
“怎麼了?”丁愛學問,坐在他身旁的希芳,也好奇的看向孟長青。
“我連夜從達州趕回,經過羅江縣,特來拜見師父。”
“達州?”丁愛學更疑惑了,“你去達州做什麼?”
“因為一些事情,使我縣衙的官員,在達州某縣遭遇危險,我趕去救人,萬幸人救回來了。”
“你這孩子,怎麼話都不說明白,你縣衙的人因為什麼事情到達州去?又為什麼會遭遇危險?”
孟長青沒有隱瞞,將此行的原因、經過、結果,全部說了出來。
她有些口才,說的希芳連飯都沒心思吃。
不同於希芳當話本聽,丁愛學聽到中途就皺起了眉,之後一直沒展開。
他歎氣道:“此事,你實在是魯莽了。”
孟長青自己心裡清楚,她之所以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就是想讓新師父心裡有數,雖說兩人之間是師徒關係,但這關係最好不要宣揚,搞不好她什麼時候又得罪了人,連累師父一家。
“是,那文大人注定要恨上我了。”
“他恨不恨你倒無所謂。”丁愛學說:“文如許文大人,我跟他打過交道。
他那個人記仇的很,但或許是仇家太多,記不過來,也可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總之很少聽說,有誰真的遭他報複。
而且他脾氣也相當大,隻有官位在他之上的人,他才肯稍微收斂,正常跟人交談。
你若不如此,恐怕也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