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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的金光持續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這才開始逐漸消散,白夜與曹恭平的身影這才緩緩顯現出來。
此刻的白夜依舊是那副平和的模樣,白發白衣,此刻的白夜依舊是那副平和的模樣,白發白衣,衣袂飄飄,仿佛剛剛經曆的那場驚心動魄的大戰並未對他造成太大影響。
隻是仔細看去,便能發現他的臉色略顯蒼白,額頭上也有細密的汗珠滲出,手中長槍的槍芒已然黯淡了許多。
而曹恭平這邊,亦是不複之前的從容,他身上的衣衫多處破損,發絲有些淩亂地散落在肩頭,臉色也變得十分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手中長劍的劍身光芒不再如之前那般耀眼,隱隱能看到上麵有一些細小的裂痕。
下一刻,劍影便無法維持長劍模樣,重新化作山河扇,出現在他的手中。
“聖子殿下的戰力,果真是讓白夜歎服啊。”
白夜笑著說道。
“此戰,是我敗了。”
曹恭平艱難的回答了一句,此刻的他,丹田中的才氣幾乎已經全部耗儘,隻留下三分能夠維持他淩空而立。
他清楚的感知到,白夜身上的才氣至少還有兩成甚至更多,剛剛那一番激烈的交鋒,儘管雙方都施展出了威力絕倫的招式,可自己終究還是棋差一著,在才氣的消耗把控上落了下風。
曹恭平心中滿是苦澀,身為天外天第一聖子,向來都是戰無不勝,何曾有過這般狼狽落敗的時刻,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認。
他並非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尤其是來與白夜一戰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失敗的心理準備。
因為陳先師和秋聖師都曾評價,世間唯一,也是最有可能接續文道斷絕之路的文人,他的天賦,是除去詞宋這個異類外,最高的,哪怕是自己,和白夜之間的差距也猶如鴻溝一般難以跨越。
隻是曹恭平心中始終有著一股傲氣,想著憑借自己多年的苦修以及所掌握的諸多神通,或許能在這場對決中創造奇跡,哪怕不能取勝,也至少能與白夜平分秋色。
可現實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他的這份驕傲之上,讓他清楚地認識到了兩人之間那實實在在的差距。
儘管心中苦澀萬分,但曹恭平還是努力維持著自己的風度,他看向白夜,微微拱手道:“白夜兄,今日這一戰,我輸得心服口服,你的實力確實遠在我之上,不過我曹恭平也絕非就此一蹶不振之人,今日之敗,隻會讓我日後更加刻苦修行,期待有朝一日能再次與你一較高下。”
“白夜在顏聖書院,靜待聖子殿下。”
白夜對曹恭平拱手行禮,而後散去周身才氣,緩緩落回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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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恭平同樣也散去才氣,落回到戰台之上。
與此同時,兩道暖金色才氣將二人包裹,並為二人恢複才氣,治愈傷勢。
“恭平,白夜,你們二人都是我們儒家年輕一代的領軍人,切磋向來有勝有負,無需太過介懷。”
陳心瞳的聲音傳到了二人以及在場所有學子的耳中,“今日這一戰,精彩絕倫,想必你們二人也都從對方身上學到了一些東西,這才是切磋的意義所在呀。”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兩道暖金色的才氣光芒越發濃鬱,如同涓涓細流般,緩緩流入白夜與曹恭平的體內,不斷滋養著他們枯竭的丹田,補充著消耗殆儘的才氣。
二人那略顯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有了些許血色,身上的傷勢在其才氣的滋養下,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一些細小的傷口已然消失不見,隻留下淡淡的痕跡,連同已經幾乎變成廢墟的戰台也都恢複如初,仿佛剛剛經曆的那場激烈大戰隻是一場幻影。
“謝先師。”
白夜和曹恭平一同對陳心瞳拱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