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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心瞳皺著眉頭,眼中滿是憂慮,顯然這接二連三出現的狀況讓他頗為頭疼。
“那盜賊的手段也是極為高明,哪怕是我的聖人之瞳,也無法探查出絲毫線索,仿佛那些聖人至寶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一般,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實在是讓人頭疼不已啊。”
陳心瞳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的憂慮之色愈發濃重,但詞宋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糾結與不可置信。
“竟然還有您都尋不到蹤跡的盜賊?想來那盜賊的手段定然是極為高明。”
詞宋則是繼續裝作一副極為驚訝的模樣,雖然他心中已經猜到作案之人是誰,但他不可能當著陳心瞳的麵說出來,此刻的他必須偽裝出一副毫無心機的模樣,他並不知道陳心瞳對於冉秋的真相究竟知道多少。
萬一陳心瞳真的已經和冉秋同流合汙,那自己就危險了。
“詞宋,我就先走了,若是你想再進一步,天元大陸除去無儘之海外,也隻有天關能讓你短時間再度提升。”
陳心瞳又再次呼出一口氣,看向詞宋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深意,“詞宋,你說,小義與大義之間,你會選擇哪一個?”
詞宋微微一愣,心中思忖著陳心瞳這話中的深意,麵上卻依舊保持著恭敬與誠懇,回答道:“先師,在詞宋看來,大義固然重要,可小義亦不可拋,若能兩全自是最好,但若真到了兩難之境,詞宋願舍小義而取大義,隻為這世間能安穩太平,文道能得以傳承延續。”
“哪怕小義會犧牲你的家人,朋友,乃至心中至愛?”陳心瞳追問道。
詞宋心中一凜,他沒想到陳心瞳會如此追問,當下眉頭微皺,臉上卻依舊維持著堅定的神色,沉聲道:“先師,若是真到了那般艱難的境地,詞宋心中自是痛苦萬分,可若隻有犧牲才能換得這世間大義,能護住萬千生靈,那……那詞宋也隻能忍痛割舍,哪怕背負著愧疚與哀傷,也絕不能因一己之私,讓天下陷入大亂。”
“若是一切都無法挽回,那詞宋自然也不會獨活。”
在聽到詞宋的回答後,陳心瞳看向詞宋的眼神中寫滿了欣慰,“你與你父親在這方麵完全不同,他這人,心中並無大義,滿心滿眼隻有自己的那點私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哪怕沒有文運寶珠一事,你父親在文道的名聲,也絕對稱不上一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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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宋笑了笑,道:“若是換我做剛入文道時,我的選擇自然和父親相同,隻是自從踏入文道後,我見識到了太多文人為了守護天下蒼生,我見識到了太多文人為了守護天下蒼生,不惜犧牲自我,奉獻一切的大義之舉,他們的精神深深觸動了我,也讓我明白了文道的真正意義所在。”
“若我隻是一名尋常世子,大梁紈絝,那我會每日尋歡作樂,貪圖享樂,享受著我該有的榮華富貴,大義於我如浮雲。”
“但現在的我,是一名文道學子,身上不僅承擔了許多長輩的期許,更是肩負著守護文道、庇佑蒼生的重任,那些大義之舉就如同一盞盞明燈,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讓我知曉自己該往何處去,又該如何踐行這文道賦予我的使命。”
陳心瞳在聽到詞宋這番話後,眼神中的欣慰逐漸轉化為了欽佩,感歎道:“荀聖曾於名篇《師說》中寫道:‘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今日,你也算是當了一次我的老師。”
說罷,陳心瞳對著詞宋拱手行禮,道:“困擾在我心中之結已然解開,詞宋,多謝了。”
下一刻,陳心瞳的身形化作一道暖金色流光,消失在了詞宋的身前,隻留一句話響徹在半空中。
“詞宋,若是遇到什麼麻煩,即刻前往天關,那裡的文人,才是世間最純粹的文人。”
對於這句話,詞宋感覺有些莫名奇妙,但還是對這流光的方向拱手道:“恭送先師。”
在陳心瞳徹底離去後,詞宋自言自語道:“為何我感覺今日的陳先師有些怪異,方才他,好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也許是我的錯覺吧。”
詞宋自顧自的搖了搖頭,“也可能是我的錯覺吧,現在最重要的,當然是問一問瑤兒,關於王師和陳先師二人之間的恩怨情仇啦!”
詞宋隨即帶著笑意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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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天,淩雲閣,雲霧繚繞,恍若仙境。偌大的先師殿內,氣氛莊重而肅穆。高聳的殿頂之上,雕刻著複雜的圖騰,每一筆都顯得那麼生動,仿佛隨時都會躍然而出。金色的帷幕在兩旁輕輕搖曳,發出細微的沙沙聲,更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在高台之上,身著金色長袍的冉秋正端坐在那裡。他的雙眼微閉,仿佛正在與天地溝通,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靠在高台椅子上的他,就像是一座山峰,沉穩而深不可測。
就在這時,一道青衣人影突然出現在了大殿之內。他的步伐輕盈而矯健,仿佛每一步都踏在雲端之上。緩緩走到冉秋的身前,他半跪下行禮,動作恭敬而標準。
冉秋並沒有睜眼,但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他語氣平淡地開口,仿佛早已洞察一切:“心瞳,你回來了啊。”
陳心瞳點了點頭,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敬畏和崇拜。輕聲道:“一切都如您先前所言。第一聖子與白夜之間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第一聖子,敗給了白夜。”
“很正常,白夜他身具聖人之魂,境界越高,聖人之魂的優勢也就越大。”
“老師,近期天外天各家族的殘缺的聖人至寶失竊,您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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