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瞾當即走到了門口,打量著時常亮問道:“我是鐘瞾,你就是時先生?”
時常亮點點頭,道:“我是時常亮,先前鐘厚先生和我合作過幾次了。”
聽到時常亮提及哥哥鐘厚的名字,鐘瞾已經確定了時常亮的身份。
她點了點頭,道:“我有個題外話,還希望時先生您能為我答疑解惑,你看方便嘛?”
這要是換成許伯安,一定會說“既然是題外話那就彆問了”、又或者直接說“不方便”。
可是時常亮還是太嫩了,他實實在在的回答道:“您是客戶,客戶是上帝,您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儘管問就是了。”
許伯安一聽,就知道壞事兒了。
果然,鐘瞾聽完之後,當即邪魅一笑,道:“我哥給出高達五十萬一筆勞務報酬,自然是相信你,你的技術自然是沒得說。眼下我們還想和你的這位許哥達成一些合作,既然你們認識,如果您能幫我們勸說一下許總同意的話,我相信你和我們家的合作還會更牢固的。”
這句話其實暗藏鋒芒,一來告訴許伯安,我們鐘家是很有錢的,能給出這麼多錢給一個修理工身上,自然也不會差了你的。
第二是告訴許伯安,你要是識相的話,你的這位朋友和我們的合作還能很牢固,你要是不給我這個麵子,嗬嗬,你這位朋友和我們的合作也就黃了,到時候你看他會不會埋怨你!
許伯安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這些套路話的潛在意思,許伯安門清兒。
所以聽到這裡,許伯安一瞬間就冷了臉上的表情。
鐘瞾這麼對時常亮,有些太過分了吧!
時常亮卻是不太清楚其中的含義,當下看了一眼許伯安,又看了看鐘瞾,而後謙卑一笑,實實在在的說道:“鐘小姐你這就為難我了,咱倆的合作是咱倆的事兒,許大哥自己有自己的選擇,如果你們沒有達成合作意向的話,我也不方便多說什麼的。”
鐘瞾麵色一僵,似乎沒想到自己會被婉拒。
自己可是甲方爸爸,什麼時候甲方爸爸都這麼沒麵子了?
今天先是被許伯安不當會兒事兒落了麵子,眼下又被時常亮婉拒,這讓她這個一向被奉為中心的千金大小姐,有了一種失寵的委屈感覺。
鐘瞾麵色冷冰冰的說道:“時先生,你可想好了再回答,這年頭生意難做,我們鐘家的訂單,可不是每個人都有幸運接收到的。這可不僅僅是一筆大額訂單,更是涉及到往後可能十倍百倍的合同訂單呢!”
時常亮麵色之中微微露出一絲慌張,這會兒哪怕他再單純,也已經聽明白鐘瞾話裡的意思了。
這是對自己很不滿意啊!
不過時常亮很快便鎮定下來,不亢不卑的正色說道:“鐘小姐,我想問一下,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鐘厚先生的意思?”
鐘瞾有恃無恐的抱著胳膊,信心十足的說道:“那是我哥,親哥哥,我的話就是他的話!怎麼?你覺得有問題嘛?”
話音剛落,鐘瞾的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鐘瞾看到是自家兄長鐘厚的電話,當即有些樂了。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人啊,還真禁不起念叨,正說著鐘厚呢,他的電話就來了。
鐘瞾接通了電話,白了時常亮和許伯安一眼,才對著手機話筒甜甜的說道:“哥,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當我,我正聊你呢,你的電話就來了。”
電話那頭的鐘厚寒暄道:“哦?聊我,你這丫頭,準是又調侃我了。”
鐘瞾撒嬌道:“沒有,是……”
話還沒說完,就聽鐘厚有些焦急的說道:“好了幺兒,先不聊這些了,我打聽一下,你那邊怎麼樣了,見到時先生了嘛!”
鐘瞾很少被打斷講話的,因此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一下,沒能仔細聽出鐘厚焦急的語氣。
鐘瞾隨口說道:“我來了,剛見到你說的這個修理工。”
鐘厚急忙糾正道:“幺兒你可彆這麼說,時先生可不是一般的修理工,他是這方麵的專家啊,不對,比專家都還厲害,我上次找了很多人都沒搞定的事兒,最後還是時先生幫我搞定的呢,你可不要胡言亂語,對人家尊重點兒。”
鐘瞾一怔,聽出自家兄長的這種語氣有些不對勁兒了。
堂堂江州巨富鐘震江家的公子,都要尊重的人,這得是怎麼樣的情況啊!
“哥,你說什麼呢,不就是一個修理工嘛?你這是怎麼回事兒!”鐘瞾好奇的問著。
鐘厚急忙解釋道:“你按我說的注意點兒就是了,我現在沒空和你解釋。我隻能告訴你,這次的飛機機械手辦非常的重要,你務必將它交給時先生,讓他費心幫忙檢修一下,事成之後,除了這些修理費用之外,我必有重謝。”
鐘瞾一下子被兄長的話搞迷糊了,當即不甘心的問道:“哥,你說清楚點兒,我怎麼覺得你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啊。”
鐘厚歎了口氣,道:“我先長話短說吧,這個飛機事關咱們鐘家下一步去京都參加神州五百強企業年終盛典時排序的事情,你務必要上心一些,萬萬不能出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