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知道那些交戰的國家隻在意自己的輸贏和利益,根本不在意那些被他們波及到的平民。換而言之,他們最多最多隻可能在當地給這些孩子們做一個簡易的包紮,然後就讓他們流落街頭,根本不可能會不遠萬裡的把他們送到遠離戰火的安全區。
而且就算是安德魯想的太邪惡了,這些國家確實這麼做了,把孩子們送到了遠離戰火的安全區,那麼為什麼不把他們送到政府創辦的孤兒院,而卻送到了這種私人的,甚至都不能稱之為孤兒院的地方。
那些國家會把戰爭孤兒送到國內,就是為了要挽回自己的臉麵,不讓自己立下了一個冷血無情的形象而已,那麼既然如此表麵功夫,他們肯定會做足的。
也就是說,無論是什麼情況,這些孩子都不可能是戰爭孤兒,他們身上的殘疾也不可能是戰火波及而造成的。
而且,先天畸形?更可笑了。
這些孩子們身上的殘疾,到底是先天畸形,還是後天造成的?安德魯一眼就能認出來。
雖然這麼說,安德魯覺得自己有一點對不起裘克,但是畢竟莊園裡有一個現成的例子在,安德魯要是分不清楚,那就真成傻子了。
所以,綜上所述,這些孩子們身上的畸形是後天造成的。
那麼是誰要這麼狠心,把一些健康的孩子硬生生的給弄成殘疾兒呢?這樣對他而言有什麼好處呢?
其實說到這裡,答案很明顯了,就是這個叫做克利切·皮爾森的男人弄的。原因很明顯,剛剛在大街上,他就偷了安德魯的錢包,如果不是安德魯提前就發現了這個男人不懷好意的眼神的話,很可能他的錢包就已經被這個男人給偷走了。
不惜將一些健康的孩子給弄成殘疾兒就為了自己的利益。安德魯發誓,自己不會讓這個人死的很輕鬆的。
就在安德魯即將將手槍掏出來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敲響了孤兒院的大門。
安德魯下意識的鬆開了手,沒有將槍從懷中掏出來,因為不清楚來的這個人是好是壞,如果貿然開槍的話,到時候安德魯可不好解釋了呢,畢竟…他隻有一發子彈。
聽到了敲門聲,克利切·皮爾森前去開門,發現來者是他的老熟人杜克神父。
看見來者是一個神父,安德魯下意識的就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在哪裡呢?
安德魯往前倒推自己的回憶,很快,他想起來了,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人,隻是一閃而過的記憶,但是安德魯還是成功的回想起來了,就是在街上,克利切·皮爾森向自己展示自己孤兒院的照片裡與他和孤兒們合照的那一個神父。
想起這一件事,安德魯很快的就將麵前的神父劃分到了“將要處理”的位置。
為什麼是將要處理呢?因為安德魯不能確定麵前的這個神父知不知道克利切·皮爾森乾的那一些“好事”。
如果他不知情,全程被蒙在鼓裡,那麼安德魯可能會放他一馬。
但如果他知道實情,甚至在助紂為虐的話,那麼安德魯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讓他輕易的品嘗到死亡的滋味的。
然而,全然不知危險已然降臨的杜克神父,正在和克利切·皮爾森打著招呼。
“好久不見了呢!克利切·皮爾森先生,這些孩子們最近怎麼樣了?”
安德魯默默的看著那個神父和克利切打著招呼,他始終在觀察著這個神父的一舉一動,生怕漏掉什麼細節,導致自己的判斷失誤。
安德魯不想放過一個惡人,同理,他也不想誤傷一個好人。
“話又說回來了,皮爾森先生,我之前向你提議的那件事情如何了?”杜克神父全然不知危險即將降臨,反而開始跟皮爾森討論之前他們談論的那場交易。
“當然沒問題了,尊敬的杜克神父,我相信這些孩子們在那裡可以得到更係統的治療。”克利切·皮爾森當然知道杜克神父在說些什麼了,他並不在意那些孩子們會經曆了什麼,反而他認為那些孩子們在那裡不愁吃不愁喝的,很幸福。
“等會兒!什麼治療?!”
杜克神父不善的往聲音的來源看去,因為他發現了那不是孩子的聲音,而是一個成年男性的聲音,正是因為如此,杜克神父才覺得自己被人挽了麵子,居然有人敢打斷教會的人說話。
那是一個身著黑頭戴黑帽的男人,他全程靠在了孤兒院那腐爛的牆壁上,很明顯,他剛剛把克利切·皮爾森和杜克神父的談話全都聽的一清二楚。
杜克神父輕蔑的笑了一下,他才不在乎麵前的男人是否是一個有錢人呢?畢竟教會的權利可比那些富人們要大的多了。
而且看看這個男人奇怪的裝扮吧,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地方是白色的,尤其是他那個奇怪的寬大的帽子。
其實這裡杜克神父的吐槽很正確,因為安德魯戴的那個帽子確實很大,就這麼說吧,你站在安德魯頭頂的正上方往下看,你隻能看見安德魯的帽子而看不見他的人。
也正是因為這一頂誇張的,幾乎可以遮住整張臉的帽子,擋住了安德魯的麵容,杜克神父才把他認成了一個被皮爾森欺騙的愚蠢但有錢的家夥。
杜克神父懶得跟這種人計較,但是克利切·皮爾森不一樣,難得有一隻肥的流油的肥羊,他才不想輕易的放走他呢。
“哦,先生,隻是…因為…您知道的,孤兒院的孩子們或多或少的都患有一些精神疾病,所以尊敬的杜克神父才會跟白沙瘋人院裡的工作人員們交談,想要給這些孩子們進行一些係統的治療。”克利切這樣跟安德魯解釋道,然後他就繼續跟杜克神父交談了。
然而,如果他們兩個人中的其中的一個往安德魯這方向看一眼的話,就會發現他們已經是被鎖定的獵物了。
安德魯快速的調節了一下自己的麵部表情,然後默默的走到了孤兒院的門口,將門關了起來。
“你在乾什麼?”杜克神父對這一個奇怪的舉動問道。
“沒什麼,天太冷了,關上門會好一些。”安德魯全程低著頭說話,他那頂寬大的帽子擋住了他上半部分的臉,杜克神父隻能看見安德魯還在說話的嘴。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沒有看見安德魯的那雙紅色的眼睛,已經宛如黑夜中鎖定獵物的野獸的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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