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伊萊的目光瞬間鎖定在那位剛剛對紅發女孩做出回應的騎手上,語氣堅定地說道,“沒錯,就是那個騎手,一定是他!”仿佛終於找到了答案一般,伊萊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巴利爾?!"
何塞·巴登脫口而出對方的姓氏,沒有絲毫遲疑。
"你認識他?"伊萊好奇地問道。
何塞·巴登點了點頭:"嗯,我確實認識。那個孩子是巴利亞伯爵家的小孫子。而且,剛才在看台上大聲呼喊的紅頭發女孩,也是巴利爾伯爵家的孩子。"
"那就趕緊去阻止他們啊!"伊萊焦急地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拉住何塞·巴登的手,想要朝那個小女孩所在的方向衝過去。
畢竟,有何塞·巴登這樣一個他們相識的人在場,伊萊所說的話自然增添了幾分可信度。眾人相信,隻要何塞·巴登出麵,一定能夠製止這場鬨劇。
“等一下,伊萊……”何塞·巴登緊緊地反握住伊萊的手,用力一拽,將他硬生生地拉停在了原地。
“口說無憑,他們不會相信的,更何況.............”何塞·巴登皺起眉頭,開始仔細回憶起巴利爾伯爵家的情況來。
經過一番思索,他突然恍然大悟,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這場賽馬會其實應該是巴利爾伯爵的次子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要通過這個活動在家族中樹立自己的威望。
想到這裡,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怪不得當初那個管家非要把這份邀請函強塞給自己呢!原來如此啊..............
平日裡,何塞·巴登對於那些雜亂無章、毫無意義的宴會向來不屑一顧,但這次卻不同。
畢竟發出邀請的可是與自家地位相當的巴利爾伯爵,而且管家也覺得他去參加會更好一些,所以最終他還是決定赴宴。
其實何塞·巴登完全理解錯了,他家裡的管家隻是覺得何塞·巴登老是悶在屋子裡,所以才隨便抽了一張宴會的邀請函,強硬的讓何塞·巴登必須去的。況且那隻是一位次子的邀請函而已,真的犯不著讓何塞·巴登前去的。)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此次賽馬會乃次子籌辦,如果出了事那也是意料之中之事罷了。
要知道,在這樣龐大而複雜的家族體係當中,身為次子若想樹立起自己的威望與地位談何容易?要麼取代長子成為名正言順的繼承者;要麼就隻能夾著尾巴做人,受儘冷遇和打壓。
顯而易見的是,有人蓄意破壞這次賽馬會,企圖阻止其順利開展..........
但事已至此,就算何塞·巴登此刻尋到主辦方,並要求立刻終止賽事恐怕也無濟於事了。
畢竟這場賽馬比賽極有可能是巴利爾伯爵家的二公子背水一戰之舉,又豈能輕言放棄呢?
“那難道說我們就看著他發生嗎?絲毫不阻止?!”伊萊焦急的說道。
“我知道,可是..........卡爾呢?”何塞·巴登一回頭,才發現卡爾不見了。
伊萊這才反應過來,他的頭猛的往自己的鬥篷裡看去,發現卡爾早就不在這裡了。
此時的卡爾早就已經來到了看台上,剛剛那個呼喊的紅頭發姐姐的旁邊了。
“姐姐,你好。”卡爾奶呼呼的樣子很快就收獲了對方的好感。
“你好呀,小朋友,我叫莉莉,你叫什麼名字呀?”莉莉忍不住的伸手捏了捏卡爾的小臉蛋。
“我叫卡爾..........姐姐,你是不是認識那個騎手呀?”卡爾一邊說著,一邊指向了看台下麵的西蒙。
“對,沒錯,他是我的哥哥,他是我們家族裡最厲害的騎手。”莉莉提到他的哥哥,眼神裡麵滿是驕傲與欽佩。
“姐姐的哥哥好厲害呀。”
卡爾毫不吝嗇的誇獎,惹得莉莉很是開心。
見時機差不多了,卡爾總算說出了他最終的目的。
“姐姐,你想不想跟卡爾打個賭?看台上好多好多都是在賭馬的叔叔阿姨,但是家裡人說我太小了,我還不能賭馬,所以姐姐你可以跟卡爾打一個彆的賭嗎?”卡爾說完還嘟起了自己的嘴巴,表示抗議。
看著麵前小朋友可可愛愛的樣子,莉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融化了,“當然可以了,小朋友,你想打什麼賭?”
“................”卡爾拄著自己的下巴先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其實他的心裡早就已經想好了,賭局是什麼了.......
“姐姐,我們就賭接下來的賽馬活動怎麼樣?我賭它會很快結束,姐姐你呢?”
卡爾這麼說,倒是惹得莉莉有一些不開心了,什麼叫做很快結束嗎?!
這個賽馬活動可是會持續整整一天的呢,不過莉莉又看了看卡爾那奶呼呼的樣子,她心想著這個孩子隻是覺得賽馬很無聊,所以才盼著它快點結束的吧,既然如此的話,自己也沒必要跟小孩子生氣。
“那好吧,我跟你賭。”莉莉衝卡爾伸出了手,兩個人的手相握,代表著賭局正式開始。
直到這時,莉莉才發現,麵前的小孩子身上有一個很違和的地方。
“小朋友,可以告訴我,你身上的這一把黑傘是什麼嗎?”
這是莉莉發現的卡爾身上非常違和的一個地方,明明看台上有遮陽棚,但是這個小朋友卻還背了一把黑傘,而且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這把黑傘很長很大,基本上跟這個孩子一般高了,他背著這把黑傘走路都有點問題,可是他卻一直沒有把它放下來。
“姐姐,你們這把黑傘呀.......”卡爾扭過頭,然後看了看自己身後背著的這把黑傘說道,“............它對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