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原本安靜下來的人群,此刻又變得喧鬨了起來,因為有個貴族為了向眾人炫耀自己的“展覽品”,表示她擁有世界上最美麗的歌喉。
隨著音樂聲響起,這位“展覽品”開始輕聲歌唱,她的聲音如同天籟之音一般,在整個宴會場裡回蕩。每一個人都沉浸在了這美妙的歌聲之中,他們的目光都被這位“展覽品”所吸引,不由自主地鼓起掌來。
除了諾頓,他似乎對這個表演並不感興趣。他依舊用手撐著下巴,靜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和嘲諷的笑容。
他既沒有為那位“展覽品”小姐鼓掌,也沒有任何其他的舉動,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
他隻是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正在唱歌的“展覽品”,然後又低下頭去,繼續沉思。但從他的眼神裡,可以看出一種彆樣的情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那位“展覽品”小姐的歌聲雖然優美,但對於這些貴族來說,這種短暫的表演並不能給他們留下太深的印象。畢竟,隻要他們想要聽,隨時都可以讓那位“展覽品”小姐為他們唱歌。
但是原本坐在沙發上的諾頓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悄悄地走到了那位被當作展覽品的小姐身邊,並和她攀談起來。
“你的歌聲非常動聽,讓我陶醉其中。”
諾頓輕聲說道。
“謝謝你的誇獎,先生。”
那位小姐禮貌地回應道。
“你叫什麼名字呢?”
諾頓繼續問道。
“我是尼古拉斯夫人的...........”那位小姐似乎有些緊張,但還是回答了問題。
“不,我不是問這個,我在問你的名字。”諾頓打斷了她的話。
“..........桑格莉婭。”那位小姐猶豫了一下後說道。
“非常好。”諾頓很滿意她的回答。
然後兩人又繼續相對無言了,但是桑格莉婭想要跟諾頓搭上話,確切的說是尼古拉斯夫人,希望她跟諾頓搭上話。
“我...........”桑格莉婭想要率先打破沉默,但是她還未開口,卻被諾頓搶先了一步。
“你的歌聲很好聽,但是我覺得差了一點……”諾頓仔細地思考著,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道:“有一種鳥叫做夜鶯,它們的聲音非常好聽,清脆悅耳,宛如天籟之音。但是你知道夜鶯有一個特性嗎?”
桑格莉婭微微皺眉,疑惑地搖了搖頭。她對鳥類的了解甚少,更彆提這種名為夜鶯的鳥兒了。
她好奇地問道:“是什麼特性呢?”
諾頓微微一笑,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他輕聲說道:“夜鶯一輩子向往自由,且永遠不可能會被人類給馴服的。一旦它們有同類被人類抓進了籠子裡,那麼它們就會想儘一切辦法去采集一些毒果和毒菇送給那個被關起來的同類。而那個被關起來的同類也會很樂意吃下那些有毒的食物,因為對於它們來說,自由比生命更為重要。”
桑格莉婭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驚訝於夜鶯這種鳥類的特性,還是因為被諾頓戳中了痛處。
在桑格莉婭還沒有緩過神來以前,諾頓就已經拍了拍她的肩膀離開了,但是在離開之前,諾頓卻留下了一句話。
“飛吧,不計一切代價。你想好了以後就來找我或者找何塞·巴登。”
....................................
“桑格莉婭,他剛剛跟你說了些什麼?”
在桑格莉婭回過神的時候,諾頓已經走遠了,而尼古拉斯夫人才剛剛來到了她的身旁。
“沒什麼的,夫人她就是詢問了我的名字,並且稱讚了我的歌謠,還跟我說……希望下一次能再跟我見麵。”
桑格莉婭最後還是跟尼古拉斯夫人隱瞞了諾頓真正跟她說的話,她還是沒有放棄,她還想要飛離這裡。
“那最好了桑格莉婭,你最好能跟他繼續說上話。”
尼古拉斯夫人對桑格莉亞的話深信不疑,因為她深知桑格莉亞離開了自己什麼也不是,她不可能背叛自己的。
桑格莉亞眼神冷漠地盯著眼前的人,她曾經被她視為生命中的救贖,然而現實卻殘酷地揭示出他不過是個自私自利、妄圖利用她來獲取財富和聲譽的偽善者。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噴湧,但她明白現在並非發泄的時候。
她強忍著內心的憤恨,將那股強烈的情感深深地埋藏起來。她知道,此刻的衝動隻會讓局麵更加失控,而她必須保持冷靜,繼續忍耐下去。她要等待時機成熟,用最恰當的方式揭露他的真麵目,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桑格莉亞咬緊牙關,告訴自己:“我一定要忍住!”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息著內心的波瀾,同時也在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這個虛偽的人。
桑格莉婭在應了聲“是”以後,便繼續跟在了尼古拉斯夫人身後。她步伐優雅,儀態萬千,但內心深處卻洶湧澎湃。
在她平靜且順從的麵容之下,隱藏著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這團火焰不是彆的,正是對自由的渴望。
她一直以來都生活在彆人的束縛之中,她有無數次機會飛離那片痛苦之地,卻無數次被人拽了回去,但是即便如此,哪怕有一絲一毫的希望,她也絕對不會放棄。
....................................
“你剛剛跟那位小姐說了什麼?”諾頓這邊的事情被何塞·巴登儘收眼底,畢竟他從宴會開始的時候就一直在注意諾頓這邊的事情。
“沒什麼。”諾頓隨手拿起桌旁侍者準備好的紅酒,抿了一口,然後繼續說道,“隻是給了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小鳥重新飛翔的希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