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我就說他果然在這裡。”麥克低聲說道,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和擔憂。隨著他的話語,身後的草叢被輕輕撥開,一行人緩緩走了出來。他們的目光落在了前方不遠處的諾頓身上。
瓦爾萊塔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由得一緊。她快步走到諾頓身旁,語氣中充滿關切地問道:“你還好嗎?諾頓。”
諾頓默默地站在那裡,仿佛沒有聽到瓦爾萊塔的話。過了一會兒,他緩緩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一個看起來十分正常的微笑。然而,這個笑容卻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一陣寒意。
因為他們知道,此刻的諾頓正站在他父親的墓碑前,而他所表現出的那種平靜和正常,反而讓人感到無比的心疼。
瓦爾萊塔看著諾頓的微笑,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她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諾頓的肩膀,試圖給予他一些安慰。但她也明白,對於諾頓來說,這可能隻是一種表麵的偽裝。
眾人紛紛圍攏過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諾頓的關心和擔憂。然而,麵對這樣的情況,他們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去安慰他。沉默籠罩著整個場景,隻有風吹過草叢發出的沙沙聲。
伽拉泰亞靜靜地站在一旁,她的目光始終落在諾頓身上。她能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痛苦和悲傷,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情感。
眾人什麼都做不了,隻能默默的將諾頓拉離此處。作為最後一個離開的人,伽拉泰亞在離開這裡之前,悄悄地將一束鮮花放在了諾頓父親的墓碑前。
這裡對伽拉泰亞有著特殊的意義,因為正是在這裡,她第一次明白了生命的真正含義。然而,此時的她卻感到無能為力,無法為諾頓的父親做更多的事情,甚至連為他雕刻一座新的墓碑都難以做到。
“祝您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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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彆不開心了,諾頓。”何塞·巴登一邊說著話,一邊用力地往下按了一下諾頓的腦袋,想要讓他抬起頭來。
然而,諾頓卻一直沉默著,似乎並沒有心情回應。
何塞·巴登見狀,又繼續勸說道:“你還記得威廉嗎?他馬上就要參加一場比賽了,我們一起去觀看吧,怎麼樣?”
聽到這句話,諾頓的眼神微微一動,但依然沒有開口說話。
這時,麥克在旁邊咋咋呼呼地說道:“去吧去吧,比賽一定很有意思的!”其實,他並不是真的對格拉比足球比賽有什麼興趣,他隻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轉移諾頓的注意力,讓他從低落的情緒中走出來。
瓦爾萊塔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啊,大家一起去看一場比賽,一定會很有趣的。”
伽拉泰亞也跟著說道:“去吧去吧,就當去給威廉加油了。”
經過眾人的一番勸說,諾頓終於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於是,第二天一早,
諾頓就這樣被眾人連拖帶拽地帶到了比賽現場。一路上,他們都在討論著這場比賽的精彩之處,試圖讓諾頓的心情變得更好一些。而諾頓則默默地聽著,臉上逐漸露出了一絲微笑。
但是吧.........
“我可以理解你們想帶我過來的原因,但是............有必要帶著弗雷德裡克和馬蒂亞斯嗎?”
這兩個孩子,一個是彈鋼琴的,另一個身上又有著傷,怎麼看都跟體育比賽搭不上關係吧?
“好了啦,不要在意這種細節。”何塞·巴登解釋道,“這兩個孩子平時就喜歡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門,就借著這個機會帶他們出來逛逛嘛。”
諾頓:我還能說啥?(;一_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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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諾頓現在感覺自己很後悔,非常的後悔。
自己應該要抵死不從,堅決不來看這場比賽的,光是比賽開始前發生的事情,就足夠讓他想要回去了。
他也服了那個場邊的解說員了,他居然在比賽開始前不忙著介紹兩邊的球隊,而是直接介紹了觀眾席上的何塞·巴登和諾頓。
當時的情況大致是這個樣子的:
“讓我們大家將目光放在北邊的觀眾席上,那裡坐著本場比賽的資助人————何塞·巴登伯爵大人。”
隨著解說員的話音落下,何塞·巴登那個家夥,甚至還站起來朝眾人揮了揮手。
這一下,整個觀眾席都沸騰了起來,人們紛紛朝著何塞·巴登發出歡呼聲。
但這樣還好,因為諾頓這樣還可以低著頭,捂住臉,不讓其他人注意到他。
但是緊接著,接下來,解說員所說的話,讓諾頓想不被彆人關注都不行了。
因為剛才解說員所說的話,根本就還沒有說完。
“...........以及他旁邊的何塞·巴登伯爵大人的生意合夥人皆金礦礦主————諾頓·坎貝爾先生。”
好家夥,諾頓差一點點裂開了。
他一臉茫然地看著四周,心裡想著:我是誰?我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事?
諾頓怎麼不知道自己平白無故丟失了一段記憶,他好像從來沒有資助過什麼格拉比足球的比賽呀,這是什麼個情況?
然而,更慘的是,何塞·巴登那個家夥貌似是看熱鬨,不嫌事大一樣,硬生生的把坐在位子上埋著頭的諾頓拉了起來。
諾頓無奈地站了起來,周圍的人們紛紛投來好奇和羨慕的目光。他感到一陣尷尬,但又無法解釋清楚這個誤會。
直到觀眾,解說員和運動員們的歡呼聲過去了以後,諾頓才敢抬起頭詢問何塞·巴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怎麼一回事?我就是在付錢的時候,順帶把你的名字也一起寫上去了呀。”
好家夥,這玩笑開的可真夠大的,諾頓差一點以為自己這輩子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