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越近,心臟就跳的越快,到最後,他幾乎是一路小跑地衝了過來。
“小寶,真是你回來了,我在城門口聽守衛描述的時候,就覺得是你。”
在聽到這句話時,浩小寶的表情格外驕傲,她後退幾步,讓浩特能上上下下地看到自己。
“爸爸,那就是我和陸燃做的,付清明那家夥就該好好被教訓一下。”
想起付清明嘴裡不乾不淨侮辱老師的話,浩小寶就氣得不行,要不是陸燃攔著,自己絕對得讓他再嘗嘗雙腿被凍上的滋味。
浩特微微皺眉,上下檢查了一遍,確定浩小寶好好的,這才放心。
他不在乎付清明會對他和麝月怎麼樣,隻擔心浩小寶有沒有受到傷害。
“哎呀,爸爸,我沒事,我現在可厲害了。我們還是先回家吧,等到了之後我給你和媽媽介紹一下我的師弟。”
視線掃向陸燃,浩特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同樣是上下看了一圈,眼神中帶著探究和打量。
“叔叔好,我叫陸燃,是浩小寶師姐的師弟。”
浩小寶被陸燃的這個說法逗笑了,浩特的表情更難看了。
他擠進兩人中間,一手拎著菜筐,一手拉著浩小寶回家。
陸燃則在後麵捧著一堆東西還要空出一隻手牽馬,看著很慌亂。
浩小寶一步三回頭,想要回去幫忙,手卻被浩特緊緊拽著。
“爸爸,你這是乾什麼呀,陸燃一個人拿不了那麼多東西,那些都是我的東西。”
“小寶,你媽媽可想你了,我們先回家。他看著挺壯實的,那些東西能拿得了,沒事。”
“爸,你輕點,我手疼。”
“麝月啊,小寶回來了。”
浩小寶沒明白為什麼爸爸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難不成是因為陸燃?
她回過頭,他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哪怕現在有些手忙腳亂,也擋不住他真誠的眼神。
在門口的麝月也是跑過來抱著浩小寶,說著說著就哭了。
浩小寶全然沒有預想中的那樣激動,甚至心情比見到浩特時還要平複了幾分。
她一個勁兒地轉頭,惹得麝月也順著她的視線抬頭看。
“小寶,那是你的朋友嗎?”
麝月的聲音既輕又溫柔,卻讓浩小寶抓住了救命稻草。
“是的媽媽,他是我的師弟陸燃,這次和我一起回來的。我去幫他一下,你們等等我。”
說完,浩小寶就掙脫浩特的手跑向陸燃。
看著空蕩蕩的手掌,浩特歎了口氣,好像一瞬間變得蒼老了幾分。
“麝月,我怎麼感覺小寶長大了呢?”
“你才有這種感覺?”
麝月明白浩特話裡的意思,可是她卻並不打算順著他的話說。
誰說一起回來就一定會是那種關係了?這擔心會不會太早了一點?
而且就算真是那樣,他這個做長輩的也不能這樣對人家一個孩子啊。
想到這裡,麝月也主動迎了過去,和陸燃親切地打著招呼。
明知道浩特是有意在為難自己,陸燃在路過他的時候,也沒有任何不耐煩。
“叔叔阿姨,你們先帶著師姐進去吧,我找個地方把馬車停好。”
“你第一次來,哪有我熟呢?我帶你去。”
得到了麝月的首肯,浩小寶便帶著陸燃去安置馬車了,留下浩特站在原地看著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背影,氣鼓鼓的。
“白菜呢?”
“讓豬給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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麝月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抬腳走進室內,又衝外麵喊了一句。
“我讓你去買的白菜呢。”
“來了來了。”
收回視線,浩特深吸了一口氣,又換上一副笑臉走了進去。
停好馬車,浩小寶沒有馬上返回,而是拉著陸燃說話。
“陸燃,我不知道爸爸為什麼這樣,但是我發誓他們真的都是很好的人。”
“師姐,我知道,你不用特意跟我解釋這些的。”
浩小寶抿著嘴看著陸燃,正是因為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才擔心他什麼都憋著不說,平白無故受委屈。
“你跟著我回來,我很感謝你,所以我希望你這一趟旅行都讓你覺得開心就好了。”
浩小寶沒什麼大的心願,甚至不要求實力增強,隻是希望自己在意的人都能開心就好了。
“師姐,放心吧,能見識到這些我已經很開心了。”
看浩小寶還是有些不相信,陸燃乾脆伸出小拇指。
“我跟你保證,我要是覺得哪裡不開心了,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怎麼樣?”
浩小寶笑了,也伸出手,勾住陸燃的手指。
“我也向你約定,隻要你不開心了告訴我,我一定會讓你變得開心起來,師姐向你保證。”
兩根手指微微交纏,浩小寶和陸燃相視一笑。
浩家酒樓裡,浩特的心思全跟著浩小寶一起跑走了。
總是望著門口,卻一直等不到浩小寶回來。
“那小子不會帶著小寶走了吧?”
麝月收拾好一張桌子,掐腰看著浩特有些頭疼。
小寶要是不回來,他怕是要出什麼毛病了。
“麝月,浩特啊,你們家小寶是不是回來了啊?”
“張大哥,你怎麼知道的?我家小寶是回來了,還是老幾樣對吧?”
“對對對,老幾樣,今天再給我來壺酒。對了,我剛才走過來的時候,看見一個像你們家小寶的姑娘和一個小子站在一起,兩個人好像在拉手。”
“什麼?!”
浩特猛地站起來,徑直走了出去,任憑麝月怎麼喊都不為所動。
“麝月,浩特這是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什麼,是我剛才讓浩特出去買些小寶喜歡吃的東西,他才想起來。”
麝月笑著打圓場,又連忙把酒菜端上來,也站到門外等著。
現在的浩小寶已經不一樣了,早已不是當初生活在這麼一座偏遠城鎮和父母一起的小女孩了。
就算那個陸燃真的是小寶喜歡的人,那又怎麼樣呢?
自己是這麼想的,就是不知道浩特能不能很快接受這個事情。
“媽媽,你站在門口乾什麼呢?爸爸呢?”
浩小寶和陸燃前後腳回到浩家酒樓。
陸燃看著沒什麼表情變化,倒是浩小寶踮著腳往屋裡看。
麝月看著二人身後唯一一條從安置馬車的地方回酒樓的路,轉念一想便知道浩特去哪兒了。
“他出去了,你們餓不餓,先吃點東西吧。”
“好啊好啊,陸燃,快來嘗嘗我媽媽的手藝。”
麝月推著兩個人回屋,餘光瞥到屋頂上露出的一截熟悉的布料。
她不敢想,要是小寶結婚那天,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浩特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他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浩小寶和陸燃往家走,便蹭蹭蹭上了房。
他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了,可是這大概是父親的天性吧。
“畢竟我家的肯定是好白菜,豬是不是好豬就不一定了。”
浩特在屋頂上走了好一會兒,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才跳了下來,乖乖地去買東西。
陸燃可以不吃,但是可不能餓到他們家小寶。
而城主府,付清明渾身是傷的回了家,環顧一圈後,發現付斌並不在。
“嗬,又是去哪個街道巡視去了吧,他這個城主還真是稱職。”
在樓上的付婉婉聽到動靜走下樓,看到付清明一臉傷,衣服也燒了好幾個洞不免皺起了眉。
雖說她這個哥哥有些離經叛道,但是礙於爸爸的身份,大家都不會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難道他真的惹了什麼大麻煩了嗎?
“哥哥,你又做什麼了?”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質問我了?去去去,回你房間去,彆在我眼前晃悠。”
她沉默著上了樓,付清明一向是這樣說話的,自己早就習慣了。
付清明斜靠在沙發上,一腳將麵前的桌子踹翻,地上一片狼藉。
付婉婉站在二樓,平靜地看著這一切。
沒一會兒,身後有下人將醫藥箱遞到她的手邊,並喊了一句二小姐。
付婉婉歎了口氣,是了,她怎麼忘了,家裡除了她和父親之外,沒有人敢在這種時候和他說話的。
手心中純白色的魂力旋轉著將醫藥箱包裹住,在付婉婉的控製下,穩穩地落在付清明的腳邊。
等到他抬頭時,付婉婉已經回到了房間。
是他說的不要在他眼前晃悠,自己不過是聽話而已。
因為嗜血冰狼武魂的強悍,無論付家男人的配偶武魂是什麼,每一代子女的武魂都是不變的。
可付婉婉卻是個例外,她母親的武魂是暴冰風雪兔,而她的武魂也遺傳自她的母親,是付家十幾代以來唯一一個非嗜血冰狼武魂的輔助係魂師。
為了保護付婉婉不被家族懲罰,付斌一直小心翼翼地替她遮掩著。
西城人隻知道付婉婉是一名魂師,卻從來沒有見過她的任何魂技。
如果這件事情被浩小寶知道,她一定會忍不住感慨嗜血冰狼和暴冰風雪兔之間的糾纏真是斬不斷。
房間裡,付婉婉倒在床上看著四四方方的天花板心中鬱悶。
她隨手打出幾道魂力,落在身上卻是溫暖柔和的增幅,不疼不癢的。
聽說浩小寶去了天鬥帝國,她又何嘗不想離開這裡呢?
可是一旦離開,按照鬥羅大陸的規矩,就必須正式登記武魂與魂力,才能在各個城鎮之間行走,那樣的話付斌辛苦隱瞞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她隻能借用城主女兒這個身份在西城中便宜行事,連孩子都有的武魂證明,她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擁有了。
付婉婉在床上哭著睡著,等醒來的時候,隔著房門都能聽到樓下的爭吵聲。
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父親回來了。
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過去,或許自己就該什麼都不想,像小寶一樣抓住每一個機會徹底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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