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也注意休息,不打擾你,我先走了。”叮當抱到一邊,她起了身。
“今晚有事麼?”陳修澤突然問。
“怎麼?”
陳修澤低頭看著胖墩:“它好像很想跟你待一晚。”
肖逍跟著低頭,叮當啪地拍走毛線球,眼巴巴地望著她。
那憂愁迷茫的小眼神,要被拋棄的即視感。
肖逍當即承受不了,可她不傻,出聲揶揄:“是它想跟著我,還是你想讓它跟著我。”
陳修澤被拆穿,薄唇微挑,算承認了。
“多待幾天吧,回去之前幫你帶。”肖逍重新抱起叮當,拎過貓包看了看,“東西還在這裡麵,缺什麼再讓餘鑫送我那兒。”
陳修澤斂眸應好。
肖逍不傻歸不傻,然她想的是陳修澤沒空帶叮當,對比兩人的工作量,她要幫這個忙。而陳修澤的想法就比較複雜了,不可說。
最後,叮當趴在肖逍肩頭,揚著迷茫的小眼神在陳修澤目送下離開了。
其實,這眼神是它的常態。
安頓叮當多花十分鐘,肖逍在房間給嚴文楷打電話,占線中。
說好一會兒變將近半小時,換誰都會去忙,肖逍很理解,倒是她自己怪不好意思,讓嚴文楷等。
電話不通,她乾脆去嚴文楷房間看看。
說起來,嚴文楷的房間跟陳修澤的在一條走廊上,早知道打不通電話,她往回走的時候應該先敲敲嚴文楷的門。
鈴聲響兩遍,門沒開。
肖逍再撥電話,還是占線中。呃,這什麼情況,外邊找找還是等等再打?
“找人?”
肖逍側過臉,陳修澤一身正裝從走廊那頭走過來,她唔了聲。
陳修澤走進瞧一眼門牌號,無異色道:“嶸亞今晚有聚餐,應該在樓下餐廳。”
“嗯?”肖逍反應一下,“哦。”
莫名的彆扭。
“一起過去?”陳修澤看了看腕表,“正好有個局。”
一聽有局,肖逍不覺蹙眉:“喝酒?”
陳修澤留意她的表情變化,心底殘存的冷意化為烏有。
“很久不喝了。”他說。
肖逍不信:“不喝夠嗆,少喝就算很好了。”她走到電梯前按下按鈕,回頭說:“記得喝前先墊點東西。”
回想上次聞到煙味,她除了問一句再沒彆的話,現在顯然與當時不同了。
陳修澤再次無條件答應,過去與她並肩而立。
電梯門開,肖逍伸手按下一樓,格子襯衣下的墨黑色手鏈顯了出來。
要說這兩天陳氏是隆冬,那這會兒電梯裡應是熙春,明媚晴朗。
西裝口袋裡手機震動,陳修澤拿出來點開短信,按住開門按鈕說:“餐廳在一樓南邊,下樓梯左轉直走。找不到打餘鑫電話,我回房拿點兒東西。”
叮囑太仔細,肖逍笑了:“我又不是小孩兒,找個人問問就行,你去拿吧。”
“好。”陳修澤低柔地應了一聲,這就出了電梯。
路過走廊時,剛才沒動靜的房門開了,他徑直從那門前走過,餘光都沒給。
“陳總既然知道嶸亞有聚餐,那也該知道聚餐僅限高層。”溫文清冷的話音飄至走廊,“至於做到這種地步麼?”
陳修澤停腳,聲音沉而穩:“請問,後麵那句是替誰問的。”
嚴文楷剛邁出房門,轉身的動作一滯。
替誰問的,目的是什麼,彼此心知肚明。
陳修澤回身,隔著幾米遠,嚴文楷感到迎麵而來的寒意。
“陳總思量過遠了,我的身份還沒發生變化。”
有點威脅的意思。
陳修澤看著他,隻回了兩個字:“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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