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逍?”
屋裡沒人回應,空蕩蕩的,光線也暗。
陳修澤倚坐床頭,對著空蕩屋子又喚了一聲。
肖逍從陽台探身進屋,對著手機說:“他醒了,回頭跟您說。”
窗簾唰地拉開,臥室明亮多了。
“還熱麼?”肖逍坐到床邊,試了試陳修澤額頭,“可算退燒了,先喝點水。”水還沒拿,她被陳修澤抱個滿懷。
“怎麼了?”
陳修澤埋在她肩窩,冷不防嘬一下,她嘶了一聲。
鎖骨那兒被嘬的發紅,她抬頭瞪眼:“一醒就欺負人,真是好利索了。”
陳修澤盯著紅紅的皮膚,伸手摸了摸,又重新抱著她。
肖逍感覺他特反常,消了氣,放輕聲音問:“做噩夢了?”
“沒。”陳修澤悶聲回,“下次不要在我醒之前離開房間。”
原來是為這個,肖逍想笑又忍不住心軟,隻得答應:“好,聽你的。”她端過水,“起來吃飯吧,過會兒好吃藥,下午再睡一個鐘頭餘鑫要找你談事。”
陳修澤喝完整杯水起了床。昨天連帶今天上午積壓的公事太多,他沒能午睡,臥床辦公。
醫生來觀察說沒大礙了,肖逍徹底放心,留餘鑫和陳修澤談事,她送醫生出門待在客廳避嫌。
陳修澤不介意她知道一些商業上的利害關係,但她總覺得不好,她本身也不喜歡把生活搞複雜。
餘鑫走了她才進臥室,陳修澤半躺著翻文件,她摘了眼鏡坐過去,見陳修澤往床邊挪了挪。
“乾嘛?”
“會傳染。”
“咬我的時候怎麼不怕傳染?”肖逍嘁聲,直接趴他肩上,“傳染就傳染,換你伺候我。”
陳修澤挪回來墊個軟枕到身後,環著她翻文件,慢悠悠地說:“我平時伺候的不夠好?”
肖逍倒吸一口氣,不爭氣地想歪了,揚眸佯裝不滿:“我們陳先生以前很正經的。”
“我們?”陳修澤手一停,涼颼颼地問:“還有誰?”
“呃……”肖逍改口:“是我的。”
陳修澤給個“下不為例”的眼神,換了一份文件。
“早晨我媽打電話,讓我們回去吃飯。”肖逍打個哈欠,“算融冰了吧。”
背後功課沒少做,也該融冰了,陳修澤問:“你說昨天的事了?”
“沒怎麼說,就告訴她下暴雨,你上山接我淋發燒了。”肖逍實在睜不開眼,枕著他肩打瞌睡:“我睡會兒。”
陳修澤起身讓她平躺,她不依:“不要,就這樣。”
她頭回黏陳修澤,挺孩子氣。陳修澤著實愣了,支著身沒動,她半壓陳修澤胳膊不睜眼。片刻後,陳修澤輕輕抱她到懷裡,礙於感冒隻吻了吻她額角,撫過長發給文件做批注。
快入秋了,天變涼爽,戶外吹進來的風也有了涼意。
肖逍依偎著陳修澤不覺得冷,隻是涼風讓她想起昨晚那個荒唐的夢。
陳修澤怎麼可能狠心推她,可確實是陳修澤的聲音,然而那隻手……
“調老劉幫他。”
“劉部長前天開始找不到人了。”
“哪兒去了?”
“市場部傳他借高利貸,還不上跑國外了,目前沒查到他的出境記錄,可能找地方躲起來了。”
肖逍迷迷糊糊聽到陳修澤和餘鑫在說話。
“以他的薪資給孩子治病需要高利貸?”
“不完全是孩子。昨晚我讓人去打探他鄰居,說是夫妻倆經常吵架,他好像沾上了賭博,還不能確定。”
“他沾賭博?”陳修澤沉音疑問,“去查他什麼時間沾上的,誰讓他沾上的。”
“好的,那您……”
後麵肖逍沒聽到,昏昏沉沉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