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援朝還記得,上次在首都飯店,陸正西特意給對象打包豉油蒸魚和奶油炸糕的事情。
陸正西眼眸動了動:“……不用了。”
……
江援朝的車到華大門口的時候,張副校長正騎著自行車從學校裡出來,他認出了江援朝的車。
早上他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是值班人員接的,說江援朝上午不在單位。
他就計劃著下午找個時間,再打一次。
沒想到,江援朝竟然這會兒來。
張副校長心裡很是沒底。
江援朝來學校,肯定是見女兒的。
當爹的,親眼見到女兒被人打腫的臉,肯定會生氣的。
昨晚,在他麵前,江絲雨是承認和江天歌是鬨著玩的。
但到了江援朝麵前,她還會不會是昨天的話?到了親爹麵前,她說不定會委屈地哭出來,哭著說自己被打的事。
聽著女兒委屈地哭哭啼啼,知道罪魁禍首沒有受到處分,江援朝還不得被氣炸了?他還能有好果子吃?
張副校長這麼一想,馬上把自行車放到一邊,走到江援朝的車旁,開口第一句話,就是:
“江同誌,我辜負了您的信任呐!”
說著,他就低下頭,一副羞愧汗顏的樣子。
江援朝抬眸看向張副校長,心中覺得這個人,很莫名其妙。
他可從來沒有表現出對張平有信任。都沒有信任,哪來的辜負?
目光在張平做作刻意的表情上停了一秒,江援朝就移開了,語氣平靜地說道:“張副校長,是有什麼事情嗎?”
張平哀歎了一聲,就語重心長地說道:“江同誌,我們學校,一直都非常重視學生們德行,培養學生之間互幫互助、和諧相處的情誼……”
江援朝微微地皺起了眉,他打斷說:“張副校長,請你說重點。”
張平臉色有些尷尬,他賠笑地咧了咧嘴,一臉不忍地說道:
“江同誌,昨天晚上,貴千金和一個同學發生了點摩擦。貴千金的臉……被打了。”
見江援朝臉色發沉,張平急忙保證:“您放心,對於打人的罪魁禍首,我們學校,一定會嚴懲的。”
天歌被打了?
江援朝問:“誰打的?”
“是貴千金同班的,一個叫做江天歌的學生。”
江援朝:“……”
“你的意思是,被打的是江絲雨?江天歌打了江絲雨?”
“是啊,這個叫江天歌的,太無法無天了!”張平再次保證說,“江同誌,你放心,我們學校一定會嚴懲江天歌的!”
江援朝看向張平問:“江天歌為什麼打江絲雨?”
“呃……呃…據說是因為鬨了矛盾……”
江援朝追問道:“鬨的什麼矛盾?”
“呃……”張平說不出來了。
江援朝眼裡閃過不鬱。
“張副校長,您作為華大的副校長,處理學生之間糾紛矛盾的原則是什麼?難道是根據學生的家庭背景來決定的嗎?”
“你說江天歌打江絲雨,傷勢如何?有到嚴懲的程度嗎?江絲雨有沒有打江天歌?江天歌的傷勢又如何?”
“學生之間打架,難道不是誰有錯,就罰誰的嗎?難道就因為你覺得江絲雨是我的女兒,江天歌和江絲雨打架了,就不顧事實,必須嚴懲江天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