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登報聲明的事情,不少認識的人都跑來問,江天歌被問煩了,下課之後,就直接出了學校。
校門口有大爺在賣現炒的糖炒栗子,聞到栗子的香味,江天歌有點想吃,就掏錢買了一份。
在等大爺炒栗子的時候,看到陸正西步伐沉穩地走過來。
江天歌衝他招手,“吃栗子嗎?讓大爺也給你來一份?”
賣栗子的大爺是個實在人。他一邊炒著栗子,一邊拿目光瞟了眼江天歌和陸正西,說:
“你們倆一看就不是嘴饞吃個不停的人,估計也就是嘗嘗鮮,一份就行了,買多也是浪費。”
江天歌覺得大爺說得很有道理,就改口說:“行,那就隻要一份,我分你一半。”
“小兩口分什麼分,都是一個鍋裡吃飯的人,可不興分這麼清楚,生分!就一個袋吃得了!”
大爺聲音很洪亮,他把炒好裝袋的糖炒栗子遞給陸正西,“給,當男人的,是不是會疼媳婦,就體現在這些小事上。幫媳婦拎東西,遞杯水,都是男人該做的。”
聽到大爺這突如其來的話,江天歌好笑地看著陸正西。
陸正西僵著臉把糖炒栗子接過來,對大爺說了聲“多謝”,就和江天歌一起離開。
看出了陸正西有話想說,江天歌一邊吃著栗子,一邊問:“你想說什麼?說唄。”
陸正西猶豫了片刻,開口道:“天歌,我看到報紙了。”
江天歌“哦”了一聲,“然後呢,你之前不是知道我的事了嗎?總不至於,看完報紙之後,覺得很驚訝吧?”
陸正西在心裡苦笑。他知道她的身世,但不知道她的親生父親是江援朝。
按照輩分來算,江天歌是他侄子侄女輩的人。
如果提前知道了江天歌是江援朝的親生女兒,他應該會儘力地克製住自己,儘力地不逾越界限。
但是,現在再叫他退回去,卻也是不可能了。
看著江天歌,陸正西說:“天歌,你爸爸是江援朝。之前,我喊你爸爸‘三哥’。”
“我和你爸爸,是一個輩分的。”
聽到他的話,江天歌停下吃栗子的動作,眼睛瞪了瞪。
她在心裡捋著這裡的關係。
江天歌想起來,她之前聽陸緒文喊江援朝,是喊“三叔”的。
而陸正西是陸緒文的親叔叔。之前和陸正西確定關係的時候,她還樂呼呼地覺得自己在陸緒文麵前升輩分了……
她才發現,她一直把江援朝忘了。
陸正西和江援朝是同一輩的。
所以,她的輩分,是升到和江援朝同一輩了?
江天歌摸了摸鼻子。
她眨了眨眼睛,看向陸正西,評價說:“嗯,挺好的。”
陸正西:“……”
他怎麼聽著她的語氣裡,還有一絲興奮?
江天歌猜到了陸正西心中在擔心什麼,她想了想,就說:“你彆擔心呀,凡事都講究個先來後到。”
“我是先找了你當男朋友,再認他當爹的,你是先來的,他是後來的。他怪不了你,要怪,就怪他自己。你放心,我站你這邊的。”
陸正西眼角抽了抽。
聽了江天歌的話,他更不放心了。
在江援朝心中,江天歌可是個“專心學習、沒有時間處對象”的好孩子。
見到陸正西表情很是一言難儘,江天歌忍不住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