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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歌的話一出,辦公室裡安靜了一瞬,眾人都看了過來,眼眸中都帶著複雜的情緒。
在這裡的人,除了江天歌,都是軍人。
都是身上肩負著抵禦侵略,保家衛國的責任和使命的軍人。
剛才藍國飛機來,江天歌追了出去,但他們卻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在樓頂上看著。而現在,飛機走了,他們卻都著急地圍著江天歌一個人問,甚至是圍著她一個人指責。
回想著江天歌說的話,眾人隻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
和李誌軍一樣,著急地想問情況的人,都低下了頭,臉上有羞愧的情緒閃過。
而李誌軍,愣了片刻後,就麵色漲紅,臉上的情緒,羞憤交加,他拳頭握得咯吱作響,泄氣地一拳捶到了身後的桌子上。
從他顫抖的眉毛上,似乎能看出他心中壓抑不住的狼狽和恥辱。
把眾人的反應都收在眼裡,江天歌眼睛動了動,就又看向李誌軍說:
“李同誌,我剛才說的話,隻是因為覺得您的話,有些沒有道理,所以把話套到您身上,做一個類比。並沒有故意要冒犯您和您身份的意思。”
李誌軍抿著唇,不說話。
江天歌也沒有繼續管他,扭頭看向其他人,表情認真地說道:“當然,同樣的,我也沒有故意冒犯在座各位同誌的意思。”
眾人互相看了看,也都沒有說話。
能說什麼?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都打臉,都紮心。
目光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張劍波歎了口氣,收起臉上的情緒,就看向江天歌說:“天歌,李誌軍同誌是因為心裡著急,才控製不住情緒的,我代他向你說聲抱歉。”
江天歌搖頭,“這倒不用。”
反正她把話懟回去了。
似是猜到了江天歌為什麼說不用,張劍波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的目光在李誌軍等人身上轉了一圈,在心裡有點為這些人捏一把汗。
江天歌的嘴巴,是能把紀同誌都說得啞口無言,無力反駁的。這些人,就更不可能是江天歌的對手。
張劍波歎了口氣,就決定他先出聲問:“天歌,大家都很關心你這段時間的進展,可以給我們說說你現在的情況嗎?”
江天歌點點頭,“可以。我原本就計算中午的時候,找您彙報情況的。既然大家都這麼急,我現在就開始彙報。”
這段時間裡,並不是她藏著掖著,也不是她故意擺架子裝神秘,不跟大家說她的進度情況。
而是不知道要怎麼跟他們說,即使是她說了,他們也聽不懂。
現在的情況,也與在北城的時候,麵對李同誌、紀同誌不同。
在北城,她是要向李同誌等人,介紹代碼的原理和作用,讓他們相信她,采用她的方法。在這裡,她的主要事情,就是乾活。
這就如同一個項目的立項和實施過程。
在北城,是項目的立項階段。在這裡,是項目的實施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