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守義收起了剛才輕鬆愉悅的表情,他皺著眉看向江天歌:“你問他乾什麼?”
說完,不等江天歌回答,他又語氣嚴肅地叮囑江天歌:
“以後,都不要再提他,即使是在北城裡見到,如果他來找你說話,你也要裝作不認識他,不要理他,知道嗎?”
江天歌知道,方守義應該也是在徐勝利身上,看出了什麼。
方守義做生意的,他敏銳地從徐勝利吹噓的那些話中看出貓膩,確實是有可能。
既然方守義猜到徐勝利的事,那她要做的事,就瞞不了方守義。
江天歌想要找借口溜走。
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方守義皺著眉盯著她問:“江天歌,你是不是也猜到了徐勝利說的他那個親戚做生意裡麵的貓膩了?”
“你是不是還想做什麼事?”方守義眯著眼,危險地盯著江天歌看。
江天歌見瞞不過了,想了想,就對方守義尷尬地笑了笑,坦誠地點頭:“嗯,小舅舅,早上我隻是起疑,但並不確定。”
“後麵回去找人查了查,就覺得他們確實是有貓膩。”
方守義追問:“然後呢,你想做什麼?”
江天歌一臉認真地搖頭:“沒有,沒想做什麼。”
方守義:“撒謊就吃屎。”
江天歌:“……”
訕訕地癟了癟嘴,江天歌才說:“我想放個東西到徐勝利身上,小舅舅,你放心,我會很小心,不會讓他懷疑到你,牽連到你身上的。”
“……”
方守義差點要被江天歌氣死,他忍不住戳江天歌的頭,“我是怕牽連到我嗎?”
江天歌捂著腦袋,對方守義討好地笑了笑,“不是你怕,是我怕,我怕……”
方守義咬牙:“你怕?你怕個鬼!你鬼都不怕!你要是怕,就不會明知道他是和什麼人攪和在一起,還非要想去動手腳。”
盯著江天歌包裡裝的東西,方守義沒好氣的問:“你裡麵裝著什麼?”
江天歌:“竊聽器。”
見方守義黑著臉,江天歌想要活躍一下氣氛,就對方守義眨著眼睛說:“我自己搗鼓出來的。”
語氣還帶著幾分小驕傲。
方守義:“……”
“你這樣,遲早能把你爸媽給氣死。”
也把他給氣死又氣活的。
忍著氣問了江天歌的打算,方守義就伸出手來,要江天歌把東西給他,“拿來。”
江天歌一臉警惕地盯著他:“你乾什麼?我爸知道的,他都沒沒收。”
方守義咬牙:“我叫人把東西給徐勝利,保證讓他一直隨身攜帶著,行了吧?”
方守義忽然覺得,他以後生孩子,也不一定要女兒,要是他女兒也像江天歌這樣,膽大包天,什麼事都想去乾,他可能天天都要被氣到跳腳。
現在,江天歌不是他女兒,他都要氣到跳腳了。
他一直都知道江天歌膽子大,也隱隱地感覺到,江天歌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沒心沒肺,她應該是在瞞著大家,在參與著江援朝他們部隊裡的某些事情。
沒想到,江天歌現在竟然還虎到要去招惹販毒的那些亡命之徒,那些人是好惹的嗎?
方守義氣得暴走了好幾步,仍不解氣,又伸手對江天歌的腦袋戳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