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嗎?”
熒眼睛一亮,直覺告訴她,這個薪火並沒有流蘇說的那麼恐怖,反而還對她益處很大。
“當然可以,你的行為確實是一名很好的傳火信徒。”
“信徒?”派蒙撓頭,熒不是沒有信仰嗎?
“對,信徒,這個信徒並不是信仰其他人,而是信仰你自己,能為你做主的隻有伱自己。”
流蘇繼續忽悠道,她隻是為了滿足一下自己的惡趣味,然後再讓旅行者試用一下新的技能而已。
“所以,決定好了沒有。”
“我接受傳火。”熒堅定的回答道。
“嗯,閉上眼睛細細感受。”
流蘇伸出手,將手指點在熒的眉心,一陣強烈的火光在熒的眉心顯現,周圍的壓抑的氣氛好像都被這燃燒的火焰驅散了,讓派蒙和戴因斯雷布直觀的感受到那種難受的感覺不見了。
熒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個世界,黑魂,老頭環,那種主角為了奮鬥一步步登臨最高的意誌,以及那看上去就已經沒救的世界,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人奮不顧身的去充當薪火的薪柴,就為了延續那微不足道的光明。
薪火的意誌:開啟後,驅散身上所有負麵狀態以及負麵情緒,以及讓周邊的隊友不再被負麵情緒影響。
“熒,怎麼樣了?”看著熒閉著眼睛靜靜的站立了許久,派蒙擔憂的問道。
“沒事,我感覺很好。”
熒睜開眼,開啟薪火的意誌,一道火焰標記在她的眉心顯現,身上散發出一種如同火焰一般的溫暖感。
“驅散自己的負麵情緒嗎?”
熒握了握拳頭,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現在的心這麼暢快過,所有的負麵情緒在薪火的意誌開啟下,全部被火焰吞噬殆儘。
戴因斯雷布:“”
“嗚哇,突然感覺環境都不恐怖了,還覺得很舒服,這就是薪火的力量嗎?”派蒙突然說道。
“薪火隻能祛除精神上的不適,但是肉體還是會有事的,所以,不要太莽夫了。”流蘇在一旁提醒道。
派蒙:“”
熒:“”
這是你能說出來的嗎?自從見到你,我們就沒看到比你還莽夫的存在,雖然你實力確實挺強的。
“是的,隻是讓我們的精神舒緩,小心點,深淵使徒就在這裡。”戴因斯雷布提醒道。
“嗬嗬嗬嗬敏銳的嗅覺”
除了流蘇還在觀察神像外,其餘幾人全部轉過頭,看到了上次的那隻深淵使徒。
“你還是這麼討人厭啊,教團之敵,戴因斯雷布!”
“我能感受到,你身上有股可怕的血腥味。是來自漆黑的噩夢,亦或是…嗯?”
深淵使徒說道這,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噢噢…真危險。你也有那種腐朽的味道,讓我熟悉…”
“你和我們一樣,都是危險的事物。但教團以外的危險之物,都該被放在籠子裡才對…”
“嘖”戴因斯雷布不屑的回答道:“你的舌頭,恐怕也腐朽的太久了”
“該切了!”
流蘇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神像,以她的知識儲備量,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什麼,隻能等大慈樹王的意識回來後再問問了,現在先把數據收集起來,到時候再慢慢分析。
流蘇伸出手,金色的光芒從她的手中延伸,從這光芒中,一條條金色的枝杈開始延伸到汙穢的神像上,當延伸出的樹枝碰到神像的一刹那,原本金色的樹枝一瞬間就變成了暗紫色。
“嘖,小問題。”
流蘇就像一個成長的終極病毒,可以兼容吞噬任何病毒,而這汙穢的神像隻相當於一個還沒完成的大病毒,在流蘇這個終極病毒麵前,汙穢神像所誕生的這個小小的病毒算什麼?給我拿來吧你。
一瞬間,樹枝重新變成金色,將神像中的汙穢開始解析,複製,最終,流蘇的手上多了一個和麵前一樣的紫色光球。
“將世上第一個耕地機的眼睛,置於汙穢逆位神像之手,以此為基底,然後再結合魔神製造的機械魔神,就能擁有動搖天空上的神座的力量,這個可以一試,奧塞爾是嗎,雖然死了,但是世界樹還有數據,還可以拉出來,到時候可以一試。”
流蘇將手中的紫色光球收好,摸著下巴思考道。
要是派蒙和熒知道了流蘇的想法,肯定會直呼不愧是你,我們這麼跑來跑去是為了什麼?你直接整個機械魔神出來?
流蘇的背後,熒和深淵使徒戰鬥到一起,不用收集數據的熒每一招都是全力攻擊,深淵使徒直呼受不了,不一會,就潰敗在熒的攻擊下。
“可惡,你竟然強到這種地步了,而且就算這麼近距離接近深淵對你也沒有影響,是你額頭上的火焰標記嗎?真是有種讓我討厭的熾熱感。”
深淵使徒一邊說一邊後退,旅行者的強已經超乎了它的想象,它再支撐下去可能會隕落在這裡,而且旁邊還有戴因斯雷布站在那裡,以及一種莫名的威脅感,就好像還有一個更強大的人站在這裡,不對,這種感覺不應該是人,很大可能是神。
想到這,深淵使徒趕忙後退,並且打開身後的傳送空間,就準備進入。
戴因斯雷布在此時出手了,伸出手,藍黑色的氣息在手中顯現,深淵使徒被戴因斯雷布禁錮在門前。
戴因斯雷布的禁錮讓深淵使徒眼前的門緩緩消散,看到這,熒正準備上前補刀。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藍色的劍刃朝著的戴因斯雷布一掃,龐大的攻擊力讓戴因斯雷布不得不鬆開禁錮深淵使徒的力量,趕忙躲避來人造成的攻擊。
熒看到來人,瞳孔一縮,隨即恢複平淡,她以為是薪火的意誌驅散的她的情感,然後她趕忙關閉薪火的意誌,結果感覺還是一樣。
熒:“”
熒有點複雜的看了一眼來人,靜靜的站著沒有那種強烈想要說話的欲望。
“王子殿下。”
深淵使徒對著來人單膝下跪,恭敬的稱呼道。
“那,那個人,難道就是?!”派蒙看清楚了來人驚呼道。
“空。”
熒平淡的回複著派蒙,眼前的這個哥哥讓熒看起來有點陌生。果然是被深淵感染了嗎?
“妹妹”空開口說道。
“終於找到你了!”熒開口說道,但是手已經摸向後背,神軀化劍在手中慢慢顯現。
“等等等,熒,他剛剛替深淵使徒擋住了攻擊”派蒙趕忙提醒道。
戴因斯雷布:“”
他注意到了熒的動作,要不是親眼看到,他都察覺不到熒已經掏出了劍。而且那把劍充滿了生命與光明的氣息,戴因斯雷布有感覺,這把如同樹枝削成的劍對普通人幾乎造成不了傷害,但是對於深淵的話
“你的哥哥,好像和深淵”
“妹妹,你為什麼會和戴因在一起?”
空打斷了派蒙的話,對著熒問道。
“什麼?”
熒眨著眼好奇的看著空,她決定問完以後再出手,有流蘇站在旁邊她有勇氣。
“唉?”派蒙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你好像認識戴因?”熒冷靜的問道。
“”
戴因斯雷布輕歎一聲說道:“空,我們又見麵了。”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戴因也知道他的名字!”
“理所當然,我想戴因說的旅伴應該就是空了。”熒冷靜的分析道。
“你說的沒錯。”戴因斯雷布點頭道。
“妹妹你不該和這個人同行。”
空轉頭看向戴因斯雷布嚴肅的說道:“這個人是我的‘敵人’。”
“空”
戴因斯雷布眼神複雜的看著空,低聲喊道。
“敵人?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熒轉頭看了一眼戴因斯雷布,然後再次看向空。
“”
輕歎後,空組織了一下語言對熒說道:“但這是必須對你說的話,妹妹。不要與戴因一起來阻止我。不要阻止深淵。”
“那個人…戴因斯雷布。他是坎瑞亞末代宮廷衛隊的末光之劍。在五百年前,他未能阻止坎瑞亞的滅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