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害怕被仇家找上了門。
亦或是兩種可能都有?
倘若心裡沒鬼,這裡又有“天尊四將”之一的白澤坐鎮,他何必走得如此匆忙呢?
白澤的眉心漸漸舒展,隨後冷笑一聲道:“他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柳七聞言隻能無奈地聳了聳肩。
“當真不是你?”白澤接著問道。
“當然不是!”柳七斬釘截鐵道,“你可在屍首上發現了刀氣造成的傷口?”
老者的屍體彆說是刀傷,隻怕連一絲外傷都沒有!
果然柳七說完之後,白澤陷入了沉默。
可惜當時在場的人當中,後院門口值守的兩個丫鬟以及柳七身邊的翠香,都是普通人,很難通過肉眼注意到柳七的出手。
而另外在場的兩人中,周顯宗並不願意對外講述,老者則已經死掉了……
……
……
柳七推開門走了出來,隻見門外等候的眾人神色各異。
躬身守在門口石階之下的翠香,看著柳七走出來,頓時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露出了劫後餘生的微笑。
而便宜父親柳宗訓目光沉沉,即便是見柳七走出來,也未見其臉上表情有什麼變化,反而是當白澤出來後,柳宗訓的目光全然落在了白澤身上。
周氏不在,她在房間內陪著柳湘湘。
“白澤將軍,可是有什麼發現?”柳宗訓上前一步問道。
白澤目光從已經走下石階的柳七背影上一掃而過,旋即目視著柳宗訓,冷冷道:“凶手極有可能是周公子的仇家……”
極有可能是仇家,這……說了等於沒說啊!
柳宗訓正欲開口再問,卻被白澤出言打斷:“周公子既已離開了柳府,那凶手自然也不會為難貴府中人,柳大人若是不放心,我可以留下幾人觀察幾日。”
柳宗訓聞言豈有不應的道理,但又嘴巴微微張合想要說些什麼,依舊是被白澤粗暴地打斷:
“我還需去找周公子問個究竟,就不多打擾了。”
說罷之後也不待柳宗訓有所回應,白澤便邁步走下了石階,越過柳七身側時,眼角餘光不禁瞥了她一眼。
在白澤心中他已然肯定動手之人的就是柳七!
柳七雖然是用刀的,但不代表不會彆的武功,屍山血海宮的老者身上並無一絲外傷,雖然白澤也一時難以斷定柳七是用了何種手段,但下手人必然是她!
白澤望向柳七的目光不禁堅定了幾分,這一下子就連柳七身邊的翠香都察覺到了。
直至白澤走開後,翠香方才悄悄湊至柳七耳邊,小聲道:“小姐,剛剛白澤將軍一直盯著你看呢!”
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的竊喜與自豪。
很顯然翠香被白澤的麵龐給迷惑了,以為他還是個年紀輕輕的小白臉。
於是柳七同樣小聲地回道:“這位白澤將軍,在你尚在繈褓之時便已經在大將軍手下效力,名鎮一方了!”
“這還不好嗎?”翠香還未聽出柳七話中深意,心想著白澤將軍也是個不錯的對象……
嗯?
等等!
翠香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她目光有些呆滯地詢問道:“小姐……你說白澤將軍今年多大了?”
“隻怕是比你父親還要大上幾歲。”柳七回道。
翠香聞言瞬間閉上了嘴,垂著頭站在柳七身後一言不發,整個人身上似乎都散發著幽幽怨氣。
……
回到自己府中的周顯宗,迫不及待地將自己關在了書房之內!
現在他已經恢複了下半身的知覺,但臉上仍舊是一片蒼白!
這蒼白之色並非因為此前的傷勢。
而是他真的害怕了!
尤其是當他從身邊仆從問出了老者是如何死亡的細節時,嚇得嘴巴都有些合不攏了!
“該不會是他真的來了吧!”書房內縮在太師椅上周顯宗小聲呢喃道。
光天化日之下,能夠摸進柳府,又悄無聲息地乾掉屍山血海宮“飛僵”級彆的高手。
這樣的人,周顯宗腦海中隻想到了一個名字,偏偏自己前些時日還得罪此人!
“不行,決不能坐以待斃!”周顯宗緊咬著牙關,自言自語道。
他挺直了身板,左右環顧一圈,似是在想著應對的方案,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旋即拿起紙筆開始寫了起來,不多會兒便寫滿了一封信,隨後裝進了信封,封上了火漆!
“來人!”
拿著信的周顯宗還是有些擔憂,於是又左右看了看,最終雙目微張,伸手從一側的書架上拿下一本厚厚的書籍,將手裡的信塞了進去。
“公子有何吩咐?”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子推開書房門,而後恭敬地說道。
“將這本書送到安泰書局,親手交給黃掌櫃,記住是親手!”周顯宗麵色凝重地叮囑道。
“是!”
目送著小廝離開了書房,周顯宗頓感身軀一軟,隨後癱倒在椅子上!
“呼——”
他長長舒了一口氣,隨後緩緩閉上了雙眼。
……
周顯宗派出的小廝前腳剛出門,身後便跟上了一人。
而不遠處的二樓,白澤正一麵喝著茶,盯著剛剛出府的小廝以及身後的跟蹤者。
“嗬嗬……”
有人低聲笑道,聲音的來源就在白澤的對麵。
“你不在宮中保護娘娘,出來乾什麼?”白澤當即皺眉質問道,隻見其對麵赫然坐著一位英姿颯爽地紅甲女子。
正是“天尊四將”之一的朱雀!
朱雀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隨後冷冷道:“今天大將軍進宮了。”
白澤聞言便閉上了嘴巴,不再多嘴。
未料朱雀卻是主動詢問道:“你盯著周顯宗的府邸乾什麼,娘娘不是說了不要管他嗎?”
“他身邊出現了屍山血海宮的人,而且死在了柳府。”白澤如實回道。
“哦?”
今天八點才到家,匆匆碼了一章,困得要死。
算上昨日欠的,以及欠下的加更,再加上今日的一章。
總共欠大家四章,從明日起每天三更。
今天實在對不住了,路上跑了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