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練功。”柳七言簡意賅!
周宓無奈地一撇嘴“真無趣,白瞎了這張臉!”
眼看著柳七自視線中消失,周宓頗有些無聊地環顧四周,直至看見丫鬟打扮的公孫顏正端著一盆水從船艙中走出來,瞬間喜笑顏開,口中柔聲輕喚著“公孫妹妹”,迎了上去。
……
深夜。
正在船艙內閉目打坐的柳七忽然睜開了眼睛。
嗖!
當她閃身來到了甲板之上時,忽然感覺到了什麼,回頭看向了桅杆。
隻見桅杆頂上赫然屹立著一道身影,似是感覺到了柳七的窺探,桅杆上的人當即朗聲道“看來還是我楚大爺比你更快一步!”
柳七懶得與楚星白多費口舌,回首看向了前方,茫茫夜霧之中,似乎有人影在湧動。
“陰人上路!”
“陰人上路,生人回避!”
鬼氣森森的聲音瞬間傳入耳中。
柳七眸光微凝。
這場麵似曾相識啊!
“陰人上路,生人回避!”
陰惻惻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隨即柳七的視線之中出現了四道白影,猶如鬼魅般飄然而至,眨眼間便落在了船頭!
砰!
四人抬著的物件應聲落地,柳七與楚星白循聲看去,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了四個白影抬著的赫然是一具棺槨!
這下,柳七算是徹底記起來了!
當年她與柳二在京郊義莊接柳三時的情形,就與今日一模一樣!
正當此時,一道白色身影似是漂浮一般地滑向前來,抬首就露出了一張唇紅齒白鬼氣森森猶如紙紮人一般的麵容來。
隻見其紅唇微張,發出了冰冷刺耳的聲音“誰是柳七!”
柳七麵無表情地上前一步,隨即腳下輕輕一跺,一道肉眼難以察覺的無形氣浪朝著“紙紮人”彌漫而去。
“紙紮人”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剛想要往後撤身,忽然聽到“錚”的一聲嗡鳴,旋即一垂首。
倒映著月光的刀芒已然從腳下探出,直奔其麵而來。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後,“紙紮人”猶如羽毛般拋飛至半空中,隨後朝著棺槨砸去!
“陰人上路!”
就在此時,棺槨邊上,原本沉寂如死人其他三人忽然齊齊抬頭,異口同聲發出了刺耳的尖嘯。
話音剛落,三人淩空而起,迎向了拋飛而來的同伴,似是想要接住他。
嗤!
但隨著一陣裂帛聲響,拋飛於半空的“紙紮人”瞬間被五馬分屍,在空中爆裂開來。
殘肢碎屑“嘩啦啦”落了一甲板,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瞬間彌漫而出。
三道白影盈盈落地,但轉瞬便齊齊化作流光,以迅雷之勢直逼柳七而來,眨眼間便已至柳七身前五步之處。
柳七默然抬眸,看著三人如出一轍的鬼氣森森唇紅齒白的麵容,以及他們齊齊抬起的雙爪,指尖閃爍著妖異的藍光。
錚——
就在三人齊齊探出雙爪,意欲抓向柳七之時,突然感覺到周遭空氣一滯,隨後三人仿佛被定格一般凝固在了柳七身前。
“裝神弄鬼……”柳七朱唇微啟,語氣淡然。
話音剛落,三人“砰”的一聲,齊齊墜地,身上好似各被壓了一座五行山似的,動彈不得!
站在桅杆上的楚星白看得眼跳心驚,那四個像鬼一樣的白衣人,明明武功都還算不錯,但柳七僅僅隻是往前踏了一步,連手都沒有抬一下,四個人就這樣被輕鬆拿下了。
“柳七,你就不想知道你二哥的下落嗎?”終於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一個白衣人開口嘶吼道。
願意開口就好說!
柳七眼眸微動,瞬間卸去了壓在他身上的真氣。
真氣撤去的瞬間,對方猶如一灘爛泥趴在了地上,長長舒了一口氣。
“桀桀桀……”隨後他口中發出了陰冷的笑聲,“我告訴……”
哢嚓!
話還未說完,他微微昂起的頭顱忽然旋轉了三百六十度,隨後“咚”的一聲,倒在了甲板上。
柳七默然收回視線,隨即看向了被自己以真氣壓著的另外兩人。
她又不隻有一個“舌頭”,囂張什麼呢!
有了前車之鑒,剩下兩人瞬間不再掙紮了,過了一會兒,其中一人大聲喊道“徐慶江一家已經落入鬼帝手裡!”
隨後身上猶如山嶽般的真氣瞬間撤去,剛剛說話之人大鬆了一口氣,繼而接著說道“鬼帝派我們來請徐小姐進帝城一敘!”
柳七抬眸瞥了一眼四人抬來的棺槨,冷聲道“這麼說來,這棺材是來接我的咯?”
此話一出,甲板上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還是剛剛開口之人,聲音嘶啞地開口道“鬼帝大人說了,若是徐小姐不想徐二公子一家身首異處,最好還是乖乖隨著我們回去!”
柳七聞言突然彎下了腰,湊到了其近前,輕聲問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告訴我,你口中的那個鬼帝身在何處,我放你們離開,如何?”
“我……”那人正欲開口,忽然喉嚨裡像是堵了塊什麼東西,哽咽了一下,緊接著便“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而另一個被柳七以真氣壓著的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也斷絕了生機!
柳七眉頭微皺,旋即收回了真氣的同時,高聲喚道“楚星白!”
楚星白從桅杆上飄落,不待柳七提醒,徑直上前查看了兩具屍體,隨後沉聲道“死了!”
楚星白在兩具屍體上一陣摸索,隨後眉頭也是一皺,起身緩緩說道“應該是有人提前在他們的心脈做了手腳,而且做手腳的人內力應該和這些人同出一門,所以才能沒讓你發覺。”
也就是說,這四個人來之前就已經注定了要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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