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
柳七身姿如同一隻飛鳥般輕盈地落在了府邸的門口。
站定之後柳七微微抬眸,府門緊閉,裡麵並無一絲動靜,看來張誠也意識到了什麼,昨日見過柳七之後便連夜帶著人跑了。
跑?
柳七嘴角閃過不屑之色。
轟――
隨著她眸光一沉,一道磅礴的氣息從其腳下瞬間湧現,繼而朝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地上灰塵頓時激揚而起漂浮在了空中,整個街麵瞬間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柳七再度抬眸朝著大門的方向看去,隻見朦朧塵霧之中,突然幾道光影浮現,隱隱能看出是幾個人的樣子,這些光影凝聚而成的人似乎非常匆忙,隻見他們拿著大包小包從大門口匆匆而出,上了門口同樣是光影幻化而成的馬車之後,便朝著街頭的方向疾馳而去。
呼――
一道狂風呼嘯而過,界麵上的塵霧頃刻間煙消雲散,隨之不見的還有柳七的身影。
……
一間狹窄的暗室中,桌上一盞燭火散發出昏黃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
簡陋的床邊,坐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男人耷拉著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咯吱――
直至聽到了開門聲,大腹便便的男人猛地抬起頭,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張誠激動地站起身來,對著走進暗室的錦袍男子著急地問道:“國公爺,外麵現在什麼情況,柳七是不是……”
“張掌櫃,彆著急。”錦袍男子平靜地打斷了張誠的話,“這裡非常安全,就算她柳七有通天之能,也絕對找不到你。”
“當真?”張誠心中依然覺得有些不安。
錦袍男子微微頷首:“其實……柳七不一定會對你出手。”
“嗬嗬嗬……”張誠一臉頹喪地坐回到床上,隨後苦笑兩聲,“你們或許不了解柳七,隻要她從曹總舵主口中得知我曾提到過她的事,她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更何況……”張誠突然抬起頭來,滿臉怒色地對著錦袍男子冷笑道,“若不是我,你們對柳七會了解的這麼清楚嗎!”
錦袍男子,也就是張誠口中的慶國公,看到張誠一臉憤憤不滿的表情,當即微微昂首,肅聲道:“張掌櫃,彆忘了,你可是收足了錢的。”
張誠聞言臉上表情瞬間凝固,在昏黃的燭光之中,他的臉上肉眼可見地浮現出深深的悔意。
慶國公看見張誠重新垂頭喪氣地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他在原地站了片刻,便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他即將伸手去開門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張誠意味深長的話語:“慶國公,昨晚您離開之後,柳七可是專程問了我,有關你的事。”
砰!
回應張誠的隻有重重的關門聲。
慶國公拾階而上,來到了樓梯的儘頭處,在推開頭頂的一扇木板後,終於眼前出現了一片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