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老太太癟癟嘴:“什麼東西,一碰就壞了”。
她不忿端起碗筷去灶房刷碗。
而我僵在原地,後背止不住的發寒。
了因曾說過這佛珠能替我抵禦邪祟!
能抵禦邪祟的珠子被老太太一碰佛珠就斷了?
這是巧合?還是什麼?
我安慰自己這隻是意外,
畢竟這佛珠是來自四十年前的東西,斷掉也很正常吧。
直到我撿起佛珠前還算平靜,
但當我拿起一顆落地的佛珠時,眼神怔了怔。
渾圓的珠子上一道裂痕橫跨了珠身,我接連撿起其他珠子。
無一例外,珠子上都出現了一條深深的裂痕。
這似乎不能夠用巧合,意外來解釋了......
如果這佛珠是真的,效果也是真的,
豈不是表示這老太太是邪祟?
又或者是個不得了的東西,一碰佛珠就散架了。
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想到此事止不住渾身發寒。
我甚至不敢往這方麵去想。
老太太若是邪祟?
青龍寺是鬼寺?
那整個王帽山上還有人嗎?
我在這釗城裡碰到過人嗎?
多處矛盾,詭祟,困惑攪得我腦袋生疼不已,
一道內心外的高牆也在此刻不知不覺鑄成了地基。
我還能相信誰?,我自問內心......
這時老太太給我抱來幾張毯子:“給,夜裡冷,省的著涼”。
我接過毯子,道了聲謝。
無論如何,無論老太太是人是鬼,至少現在她不是害我的。
要是她想害我,在釗城公交站,她不提醒我,我不就死了?
先睡一覺清醒一下吧。
我將一張毯子鋪在躺椅上,另一張毯子蓋在身子,邊邊角角再壓緊實。
漆黑,冷寂的深山裡難得有這片溫暖。
本來逃回來是挺累的,可經過剛才一事現在睡意全無
貓在躺椅上,思維也格外的放空。
我望著結著蜘蛛網的房梁,下意識將事情脈絡重新梳理了一遍。
一切都像是蜘蛛網,一點點循環展開,而又逃不過那個核心點........
核心點.........
我猛地坐起來,胡思亂想間的一個細節讓我將一切聯係到一切。
我緊皺著眉思索,
忽然我像是想到了什麼,瞳孔劇烈膨脹,就連呼吸也艱難了很多。
我從躺椅上翻下來,一把衝進花衣老太太的屋子。
她的屋子就在堂屋的側室,然而開門後裡麵的景象令我膽寒。
床上並沒有人,深灰色的被褥疊的整整齊齊。
明明我在堂屋躺著,可卻不知道她何時出去的。
該死,早應該發現的,明明這麼明顯!
我望著屋子,心中痛罵。
在深山大半夜裡一個快入土的老太太忽然失蹤,怎麼說都不符合常理。
或許她壓根不能用常理定義。
這花衣老太太根本就不是人!
她就是四十年前殺光青龍寺滿寺僧人的厲鬼!
從始至終她講的都是自己的故事!
我擰眉奪門而出,我想我應該知道她去哪了。
我也顧不上現在是深夜,一味地往山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