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呀!”
“為什麼對了果下手?是因為他阻礙了你嗎?”
“好啊,你不是要殺我嗎?來啊,現在沒有任何阻礙了”
“來殺我!我的命就在這!”
“你追上我這些天,費勁多番功夫不就是為了我這條命!”。
大殿還隻有我聲音的回響,全無半點其他反應。
我無力跪坐在蒲團上,真是快受夠這一切了。
忙活了半夜,折騰幾天,犧牲了了果大師,換來的還是個必死的結局。
十分鐘,還有十分鐘。
如今經文已經被破壞,也就代表著密不透風雞蛋殼有了一處漏洞,
那處經文我也並不知,無從下手縫補。
微弱月光下,兩道長長影子倒映在大殿的地板上。
我抬頭門前站著一胖一瘦兩道身影,他們身體隨風晃動。
一搖一晃的進來,輪廓也清晰了。
重筆厚墨刻畫的五官,如畫般的麵部和稍微露出木質纖維的肌膚,紙人!
這是一黑一白兩個紙人。
黑色紙人肩上扛著一條鎖鏈,白色紙人手持一慘白的哭孝棒。
我咬牙起身,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
懷裡還抱著木魚,此時再度敲響
咚!
坐以待斃,困境放棄可不是我的性格,哪怕沒有希望我也要給他爭出來一分!
咚咚咚!
木魚連續敲響,效果顯而易見還是有點用。
一黑一白兩個紙人聽到了木魚聲停下了腳步,身體咯吱咯吱搖晃。
我目光冷厲持續不斷敲著木魚
十分鐘!隻要撐過十分鐘,一切都應該會有個結果了。
兩個多小時我都抗過去了,還怕這十分鐘?
兩個紙人前進不動,搖搖晃晃好像要散架了一樣,兩個紙人對視一眼。
白色紙人突然丟出了哭孝棒,
那哭孝棒跟長了眼睛一樣也不轉圈直直朝我飛來。
我當即抱著木魚躲開,剛有動作那黑色紙人立刻拋出鎖鏈。
鎖鏈先是越過我的身子,黑色紙人手臂一動,鎖鏈當即轉了圈牢牢固固套在我的脖子上。
套上的一瞬間,鎖鏈收緊到要將人脖子扭斷的程度,同時把我拖向紙人。
我倒在地上掙紮著想要敲響木魚
本來飛走的哭孝棒又飛了回來,一下子將木魚打飛了。
白色紙人重新接住哭孝棒,黑色紙人拉著鎖鏈將我拖向它。
紙人抓住鎖鏈兩端拉扯,似乎要將我脖子給絞斷。
我隻能雙手拉住鎖鏈,避免自己脖子的慘狀,我的力量和紙人完全沒法比。
哪怕是用儘全身力氣也隻能阻攔一點點。
臉色膚色肉眼可見的漲紅,發紫,脖頸的骨骼不堪的嘎吱叫。
在缺氧的最後一刻我腦中閃過了一道幽綠幽淵的火炎。
曾在湖底時出現過一次。
一次就足以銘記於心......
呼!脖子上忽然一鬆,我連忙吸上一大口氧氣。
嘩啦.......回過神才發現鎖鏈竟然斷掉了,一端掉落地上。
斷口處還燃著幽綠火炎。
還有一處也有幽綠火炎,那就是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