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真人都這樣說了,兩胡道士自己不敢留在原位了,連忙跟上陳真人。
陳真人又讓山門口的弟子們退守到廣場上,保證沒有落單的人。
我們一行人趕往地下室那邊,
由陳真人帶隊,還有其他十幾名宗師,
這個陣容幾乎是除崇明口中的天師外,大部分主力傾巢而出,
這要是還能翻車那隻能算披皮鬼厲害。
我們來到供奉的廟宇,供奉的神像很高大夜晚時根本看不清全貌,
而地下室的入口已經被打開了
一條幽淵不見底的通道在那樣呈現在眾人眼前。
陳真人麵色凝重:“開始吧”。
“嗯”,十幾個道士來到入口附近陡然坐下。
赫然將入口圍了起來。
兩胡道士茫然:“小陳子你不是要除了它嗎?”
“怎麼不進去?”。
陳真人身子擋在廟宇的門口,淡然道:“若是進去不就中了它的計?”
“一隻十七年前就能毫不費力剝掉崇陽皮,十七年後又殺掉四位師弟的鬼,你認為我們會那麼容易追蹤到它嗎?”。
“它殺了人卻還在廟宇地下室中,又輕而易舉讓我追蹤到,很明顯是想引憤怒的我們進去”
“一旦進入就徹底入了套”。
“我那四位師弟本領不弱,半生伏邪無數,想必一定是那東西用了什麼詭計殺了他們”。
“它用計,我們將計就計”。
我看了入口,不禁為陳真人的機智佩服,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處處都以謹慎為先,哪怕是再憤怒也不會意氣衝動。
一名道童端來了一些東西,
陳真人丟給我一把短刀:“先用來防身吧,等下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至於兩胡道士早就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符籙包裹的匕首。
陳真人全身上就背上背了一把古樸的木劍,
木劍是挺符合道士身份的,效果那就未知。
但在陳真人手中哪怕是木劍也應該不會普通。
我道了聲謝收下,相比短刀還是冤魂骨更趁手些,
短刀也能先收著,萬一用得到呢。
陳真人的準備並沒有完,
他端來一個玉碗,碗裡似乎隻是普通的水,
用一個木牌沾水用印在我和兩胡道士眉心。
“張施主之前說過那邪祟能使用紙人,紙人本是伏籠山的一種道法,崇陽最擅長此術,此前他屢次用紙人迷惑你”
“現在以甘露水加法令能讓你看穿紙人之術,再不被迷惑,當然一些小鬼的障眼法也能看穿”。
我不敢去碰額頭快消失的水印,本來自己擔心披皮鬼又用紙人來作亂,看來自己想多了。
紙人之法是崇陽道長所擅長,伏籠山當然有應對之法。
我們和兩胡道士需要甘露水和法令,但陳真人等人根本無需借用這些。
陳真人也並不準備等他出來,而是想要逼它出來。
他們在入口周邊插上一排排紅白小旗,隨後又取出一種鈴鐺。
首部是三叉戟狀,尾部是銅鈴,中間銅製連杆剛好夠一隻手抓握。
陳真人手中也有一個金色的道鈴,樣式比他們的更為精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