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掠過來,雙手持刀一刀橫切,
無論是什麼狀況,無論在和誰為敵,
一旦見到它,優先級便毋庸置疑的以它為先,
殺了披皮鬼,必須先殺掉它,
沒有理由,無論思考,隻要殺掉它!
披皮鬼收回目光,淡笑看著我也不躲閃,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
準備這樣被我一刀斬中。
我瞳光變換,橫切的動作未變,隻是手腕翻轉了一下,
青銅橫刀砍中林昕的那一瞬,她背脊鼓起,一個人影驀然鑽出。
我斬中的隻是林昕的皮,這副皮囊被橫刀砍得深度彎曲仍然卻沒破,畢竟我用的是刀背啊。
這是披皮鬼的一個陷阱,如果我被憤怒支配不顧一切的揮刀,那真正葬送林昕的便是我。
而我正巧借用他的套路逼他蛻皮。
刀鋒落地,我連忙接住林昕的皮,林昕手上那塊紋身男的皮囊也鬆垮的掉在地上。
林昕的皮囊與人的不同,沒有絲毫質量的感覺,而且在變淡。
整副皮囊正在朝著透明演化,我越來越看不到她,越來越碰觸不到。
我捧著那副皮囊,情緒沒了壓製瘋狂上湧,
怎麼回事........
為什麼皮囊的樣子如同鬼消失的狀況一樣......
僥幸逃脫的披皮鬼笑道:“你是殺了她哦”。
“鬼與人不同,鬼本就是殘缺的人,人有皮,鬼有體”
“若要披鬼,隻能把鬼當做衣”
“也就是說殺了鬼,在她們消失前披上她們,來留住鬼體,這便是鬼皮,有趣吧?”。
‘這副鬼皮沒了我當然會消失’
“哈哈,這個女鬼的最後殘留被你給.....”。
轟!綠芒在他眼中膨脹,
滾滾綠炎中是綠銅鐵器,我丟出的橫刀赫然貫穿他口腔阻斷他接下來的話。
不用多想,那個陌生人背脊破開,又一道人影跳出來翻滾一米。
在伏籠山它耗儘了所有皮,如今它又補充了許多。
我未作停留衝出,順勢從那副陌生皮囊上拔出青銅橫刀,
無言的怒火被冷靜所支配,血絲不斷增生的眼中隻有披皮鬼的身影,
隻有它!
死死將它鎖定在視線中,鎖定在印象,記憶中。
我大越一步,橫刀從他腹腔抹過,綠炎灼燒著傷口,銅刀切開了皮囊。
這一次他捂著腹腔倒退,不斷拍打著叫喊著疼。
青銅橫刀再次一次揮來,刀鋒擦過耳朵斬斷他的左肩。
動作轉換,身體前掠不給他喘息的功夫,持刀自下朝上撩斬。
這一下披皮鬼隻能是蛻掉這副皮囊。
空癟的腦袋飛起,我視若無睹繼續追殺披皮鬼,
隻有它必須死!
披皮鬼這次的皮囊是一個大肚子女人,
她護著肚子惶恐的求饒:“求你彆傷害我的孩子!”
粗糙的手掌拂過肚皮,肚子上裡似若有胎兒在動,她懇求道:“你看它在動,你放過我們好不好?”。
“請彆傷害我的孩子”。
我揮刀劈砍堪堪劃過她臉部,刀鋒繼續向下劃傷了女人的肚子。
肚子內有什麼東西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