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家裡的想著反正那裡都沒人管,被遺棄了,也沒人會去,我們就去到那裡想著找些廢品,廢鐵賣錢”。
“本來很順利也拿了不少廢品,可出來的時候冷風一吹,我才發覺我身上的皮沒了.......”。
“我當時就懵了,太恐怖了,沒有一點感覺,沒一點疼痛,我連什麼時候皮沒的都不知道”。
我頷首點頭:“幾天前發生的?”。
女人:“一天前的晚上”。
聽後我不語,徑直來到床邊一把掀開被子,
被子裡也是一個渾身無皮的人,血肉裸露發黑,他的身體已經有了腐爛的跡象。
我將被子重新給他蓋上:“他死了”。
女人垂著頭道:
“他是我男人,那晚我們一起去的,我沒了上肢的皮,他沒了全身的皮”。
“他沒能扛過去”。
既然確定了披皮鬼的所在,那我也不敢遲疑,
走的時候我從錢包裡掏出了些錢放在桌子上
“儘早安葬吧,你的皮我試試能不能尋回來,或者還能複原”。
女人望著我的背影連連道謝。
其實說這話隻是安慰罷了,女人丟的皮膚少或許能多活一些時間,
那男人扛不住先死了。女人又能撐多久呢?
我不是醫生,也不是聖人,我救不了任何人,
我隻能是殺掉那個披著人皮的鬼!
安寧街二十四號.........我打了個車去往那地方。
不過我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而是在賓館兩百多米外的小飯館坐下,
老板是個三十多歲大叔,坐在櫃台上望著外麵,老板娘在裡麵洗碗。
要了一碗麵,我邊吃邊和老板嘮嗑
“叔,聽說那個鴻興賓館鬨鬼?”。
老板樂了,笑道:“誒,這咋滴,這事還傳開了呢?”。
“是鬨鬼,不然那你看這邊哪有人住啊,前些天死了那些人,這附近的人不是換地方租房子,就是有家也不敢回”。
“要不是我這地方離那賓館有點遠,我也搬走了”
“附近的店都遇到過邪門的事情”。
我喝口麵湯,打趣的問道:“邪門的事?怎麼個邪門法?”。
老板:“自從那賓館死過人之後啊,附近的人家沒一天消停日子,有的人家夜裡經常能聽到有人敲門,可一打開門又沒有人,結果回頭一看一行帶著水漬腳印直直走向她的臥室”。
“還有一戶人家,他家三個孩子,兩個小子一個女子,他家有三個孩子生活還算可以,孩子們也聽話爭氣在班級裡學習名列前茅,自從那賓館死過人後他經常發現他家孩子這些天老是自己跑下去玩”。
“一天他偷偷跟著自己家的老二,要看看他家孩子在和誰玩,這一看當即給他嚇得不清,他家老二在樓下自言自語,對著空氣說話歡笑玩耍”
“他忍不住站出來問老二在和誰玩,老二指著空氣說是在和媽媽玩,他一聽差點沒嚇癱,他老婆都死兩年了”。
“他嚇得六神無主將孩子帶回,自此不讓孩子單獨出門,可一天他帶著孩子們出門去上學時,孩子突然回頭對著家裡說媽媽再見........”。
“他家孩子自此就經常瘋言瘋語,偶爾就對著空氣喊媽媽”。
“你說邪門不邪門”。
我點頭讚同:“是挺邪門的”。
這時幾個孩子跑進去,
老板娘聞聲連忙著擦手出來:“放學啦,趕緊回屋裡寫作業去”。
招呼著孩子進屋
老板娘好奇的問我:“帥哥,剛才這店裡也沒人,你這是和誰說話呢?”。
一個孩子趴到櫃台上歡快的喊著:“爸爸!.....”。
老板娘聽後一白,一把扯過孩子:“說一千遍了,你爸都死兩年了,你在這瞎喊什麼呢”。
“爸爸他就在這嘛.......”。
三十多歲的老板含笑著注視我
而我默默看著牆壁上的一家五口照片,
和諧的夫妻,活潑可愛的三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