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魚來到窗戶邊將窗簾一把扯開,又拉開窗戶
沒了血荷沒有拉上窗簾的必要,而且現在外麵天色已經微亮。
李沐魚站在窗戶邊吹著晨風,低沉,鬱悶的情緒慢慢掃去,
一陣稍大些的風將她一頭烏發飄舞不斷,使得嬌嫩的耳朵,白皙的脖頸都露了出來。
我不經意掃了一眼,但卻移不開眼睛了,
我如同癡漢一樣死死盯著她的脖子。
李沐魚的月白脖頸上有一道一指寬的口子,像是皮膚與血肉沒完全合上.......
這個獨特的手筆深深激起記憶中諸多深刻,慘烈的畫麵。
披皮鬼!
之前見到我那鬼皮時,我心中已有這個不太可能的猜想,
畢竟披皮鬼是我親手乾掉的,我最不願相信披皮鬼還在,
但現在看到李沐魚背後的皮囊口子,自我的推論被推翻了。
披皮鬼還在!
情緒,恨意突破河堤........魂炎不受控製浮現指尖,身體在意動前先行,
在兩胡道士見鬼的視線下,我目光炯炯衝到了窗邊,
左手扣住她腦袋,身體逼近鎖住她退路,利用身材優勢將她壓在窗戶邊。
李沐魚本能的反抗,右手手肘朝後撞來,我順勢用右手抓住她手肘,
燃著魂炎的五指緊緊扣住軟柔胳膊。李沐魚瞳孔乍然間渙散一瞬,緊接著收縮,
灼燒魂體的疼痛令她顫抖著,但她強行咬住了嘴巴沒有發出慘叫。
兩胡道士也大步趕來,一隻手拿著符咒,大聲叱問:“張小子你瘋了啊”
“她是李沐魚啊,你突然對她下手乾什麼?”
“她哪裡惹到你了?”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你也不能拿人家小姑娘撒氣啊,你快點把人家鬆開”。
我眼神篤定,冷厲的道:
“她是披皮鬼,方才的鬼皮就是她做的,重瞳與蒲牢皮也是她拿走的”
“她脖子上皮囊的口子還沒合上完呢,披個人皮就想當人了嗎?”。
兩胡道士萬分不解:“什麼披皮鬼?披皮鬼不是已經被你乾掉了嗎?”
“哪來的披皮鬼,就算有披皮鬼也不會是李沐魚啊”
“除了她洗澡,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再說李沐魚她也不是普通人,披皮鬼沒了重瞳,她怎可能這麼容易被剝皮?”。
“方才我也沒看到她脖子上有什麼口子,你看錯了吧”。
我眼中猩紅的細長蚯蚓上爬:“我看的很清楚!”。
“披皮鬼早沒了呀!”,兩胡道士無奈上前將李沐魚的頭發扒開露出後頸。
餘光目睹到那後頸,眼中篤定驀然瓦解,唯有血紅蚯蚓繼續上爬,
她頭發下的後頸白皙嬌嫩,有著些許未長成的絨毛,完全沒有半點傷痕。
我才恍惚過來,我沒有感覺到披皮鬼的存在,
魂炎也不會對披著人皮的披皮鬼有效,可李沐魚在被魂炎灼燒........
我失神著鬆開手,李沐魚如釋重負暈倒在地上,
兩胡道士抓著頭發:“這都什麼事啊”
“阿四你太過敏.感了”。
晨風從窗外吹入帶不走我絲毫焦慮與困惑,
我望著兩胡道士說:“真的是我的太敏.感了嗎?”
兩胡道士眼眉間臉皮裂開大縫,一顆遍布血絲的眼中困束著兩顆暴躁不安的瞳孔,
他安慰我道:“披皮鬼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