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托夢又見到了借屍還魂,其目的竟是要我挖開祖墳?
張家更是一個大隱晦,藏在墳裡的家族嗎?
我忽然說了一句:“爺爺我能相信你嗎?”。
爺爺對這話感到莫名其妙,眼裡滿是慈祥;‘阿四你在說什麼傻話呢’
“傻孩子,爺爺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啊,不然我怎會豁出這條命用陰婚契給你續命的”。
“唯有爺爺才是最不會害你的,你難道會懷疑家人嗎?。”
“是啊,家人怎麼會害我呢,我真是傻啊”,我笑笑。
爺爺的殘魂知道的信息很少,畢竟他借屍還魂的目的就是囑托我去張家古宅,挖開祖墳。
即使是殘魂,那血脈相連,融與血裡的親和也會讓人打開話匣,
我與爺爺談論家裡的事情,談論他死後的事情,談論我爸的事情,
殘魂對我爸的印象不是很多,隻是記得我爸是淳樸漢子,不會一點術法,
隻會扛起鋤頭種地,耿直認死理的性情漢子,不然也不會一氣之下做出挖開祖墳那種行為。
雖然清楚爺爺的主魂並不會知道我與殘魂談論的事情,
可我還是忍不住將心中的話,一直以來想要說的話都說了個遍。
因為這是久違的家人,
自離開母親和姐姐再無可說心裡話的人,如今總算能一吐為快。
爺爺的殘魂可沒那麼高的靈智,大多部分都是聽我說話,他那殘缺記憶說出的總是朦朦朧朧。
在傾注心神的談話中時間過得很,不知不覺中一.夜已經快過完,
期間寇少又打了一個電話,被我敷衍過去了。
窗戶外天邊泛起了黃光,夜色如同被融入其他的顏色墨水,
專屬的黑逐漸褪.去,其他顏色而吞噬,交融。
微黃的輝光悄然間加深了色澤,一抹驚人心弦的酒紅羞澀的露出了輪廓。
處於昏暗,猙獰的枝葉掙脫了陰影期待著什麼。
爺爺望了眼外麵,若有若無歎息一聲,說不出是遺憾,還是不舍,
他寂落的說:“看來時間到了,我的時間要到了”。
“借屍還魂能撐一.夜已經是萬幸,但見到阿四你,並且將古宅之事告訴你,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阿四呀,你一定要聽話”。
“記住你是張家的人,唯有你一定要去張家古宅”。
“在我出生時爺爺就死了,是爺爺救了我,我的命是你給的”
“能夠見到爺爺是我一直期望的,今夜能與爺爺你徹談一.夜,我的心結也解開了許多,爺爺再見了”,我起身眺望晨光,眼睛微微眯了下。
我扭頭看向爺爺喊了一聲:“爺爺”。
“恩”,爺爺從日出美景中抽出思緒看向我,他那衰老,稍微沐浴在晨光的身體整齊呈現在四顆瞳孔中,
那瞳孔很驚人,滲人的漆黑,驚人的詭異。
他看到了他在那四顆瞳孔中是靜止的,任由四個瞳孔轉動,他也抽不回心神了。
整個人好似沉入其中。
嘩!空氣撕裂般的尖鳴,
綠影絲毫不承載晨光,反而沉重迅速破開了晨黃。
他看到了,
他在那四顆瞳孔中看到寇正海腦袋高高拋起,
猩紅的花盛開了,肆意的展露血紅花瓣,無數的血花飛射,渲染這個客廳。
那顆灰色眼瞳光澤流逝,膚色衰敗,眼神還是失神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