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瞳之人被一輛大貨車撞死,你是想要創造一個天大的笑話嗎?”。
“為何要你那狹隘的認知去判定重瞳的價值?”。
滴答....滴答......渾厚的夜色中不知為何有滴血的動靜,
“該死!”,負屭暗罵一聲,他用腳踹了下旁邊朝著我詭異跪下的人,
“他.媽的,乾什麼呢?站起來啊”。
“朝他跪什麼呢?犯病了?”。
光頭男用大手攔了一下負屭,讓他後退兩步:“負屭不對,彆妄動!”。
而後他怨怒,冷厲的瞪著我:“你做了什麼?”。
我泄氣覺得好笑:“我做了什麼?是你們做了什麼吧”。
“要不要看仔細一些呢?”。
“例如你們腳前?”。
什麼!腳前?
在我提醒下,負屭,光頭男倏忽瞥眼腳下,
隻見一道道猩紅液體在昏亮燈光下好似條條雨後的紅蚯蚓爬行於黑土,在黑土上留下詭異的痕跡。
負屭兩人汗毛驚炸開,若要追溯起源,那詭異猩紅液體是從地上那些跪拜著的人那裡流下來的,
在他們額頭與地麵接觸點彌漫出血漬,彙聚流淌如紅蚯蚓一樣來到他們腳下,
這些不是令他們驚悚的,真正驚到他們的是那紅蚯蚓形成了一個字:
【滾!】。
我也感到有趣的掃視著那血字,
這一次的血字總算不是提醒我了,而是警告他人,
這可不是我做的事情,隻是張家詛咒單純的警告,警告龍門九家的人。
張家詛咒如此不惜費力,如此折騰讓我回到張家祖墳,
而此時我卻被龍門九家的人擋在了這裡,
龍門九家阻礙到了張家,張家詛咒不搞出點事情才怪呢。
負屭腦袋上青筋猛跳,他宛如被羞辱了一樣跳腳:“什麼鬼把戲,什麼意思”,
他惱怒的要用腳驅踩,光頭男一把拽住他衣領子將他拉開,使得那腳沒有落在那血字上。
不止如此,就連光頭男大退一步。
負屭不解,他橫眉難以理解的質問:“二哥,你這是乾什麼?”
“不過是一個血字,我們龍門九家怎麼會懼怕一個血字?”。
“隻不過是小把戲搞出的血字而已,能有什麼用?”。
“就算他有重瞳,我們兩個聯手也有對策,我可不是嘲風那廢物,再說還有二哥的那些鬼呢”。
光頭男額頭皺的快形成一個字,眼眉表現出狀態鄭重,忌憚,
他側目對著負屭一聲冷嗬:“閉嘴!”。
負屭這一聲吼的直接呆住了,他從未見過二哥這副慎重,忌憚的樣子,也沒有被二哥這般吼過。
光頭男抬頭深深看我一眼,其中深意多到讓人難解,目光稍作停留便下移來到那個血字,
【滾!】。
啪!光頭男雙掌合十,大拇指被貼在胸口,
整個人石像般筆直僵木,像是彎腰的羅漢鬆沉重鞠了一躬。
“明白”。
“龍門九家願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