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一抬衣袖下滑,頓時衣袖下諸多恐怖的傷痕露了出來。
左手上的割傷比右手更多......更加刺目。
“沒.....沒什麼.....沒什麼的”
“隻是不小心劃到的.....抓癢時抓傷的。”
她拙劣的,傻乎乎的解釋。
我依舊默不作聲,抓住她手腕不放,手指搭在細膩白淨的手腕上。
原本結疤,扭曲血痕此時再次蠕動起來,那一道道傷口活了,數十條紅蟲動著。
爬在雪白手腕的紅蟲越來越小,傷口以恐怖的速度愈合,隱約能見的紅寶石血肉重新被肌膚遮蓋。
消除掉那些傷口,我為她補充血氣。
她那慘白的小臉可算是多了絲血紅,好看多了......起碼像人了.........
茶茶將手腕收回,默默朝前倒,靠在我身上,淡薄櫻唇離耳朵很近。
“謝.......謝謝。”
抓住衣角的手不知不覺抱住我胳膊,抱得很緊,怕失去什麼。
唉.........我無聲歎氣一隻手摟住她,另一隻手劃過她後背,五指如梳子梳理烏發。
九珀很喜歡我用手指劃過她頭發,茶茶對此也沒有反感。
九珀的頭發及腰,已經有些略長,可與茶茶頭發一比又算不得什麼了。
茶茶那頭絲滑墨發長達腳跟,前麵的頭發也很長很亂遮住半邊臉龐。
哪怕茶茶什麼也沒說,我心中已猜到了個大概。
琥珀眸子內迷茫,虛無也許隻有這無限的時間能夠造成。
青銅船的這次靠岸沒有任何指向,沒有任何祈願,隻是隨機......順應天運再次在此時代停靠。
我在這時代待了四年左右,時隔四年左右青銅船回來了。
但茶茶她在船上經過的是四年嗎?
我不清楚,也無法猜測。
青銅船不屬於時間,它隻是航行在時間洪流中,它從不被時間所束縛。
它可以在任意的時間停靠,它可以隨時回來,它不屬於現在,過去,未來。
假設說在我下船後青銅船離去了,青銅船在時間洪流中漂泊,去過上千上萬個時間點,不斷停靠......不斷駛入。
終於一次幸運,青銅船又回到了我下船的時代,而這時代僅僅過了四天。
我下船後第四天,我又見到了這艘船.......時塵銅船。
對我來說僅僅是過了四天,而對於青銅船來說那不是四天......那是無法限量的時間。
青銅船航行百萬次哪怕每次隻停靠三天那也是八千多年!
百萬次後青銅船終於駛回這時代,回到這時間點。
我過了四年,而她在船上熬過了多少年?
青銅船停靠在同一時間點如果沒有外力乾涉的情況下這是一個無法估算的概率。
有可能的很快,也有可能要上百萬次。
青銅船的航行也許有規律可尋......但至少我還未掌握,而茶茶她如果能操控的話.......她怎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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