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小臉呆萌的發懵了一下,而後她扭頭,
先前她從那母子身上看到的黑衣老嫗正在她的背後。
老嫗衝著紅鸞發笑,滿是裂痕褶皺的嘴巴內渾然漆黑,無一顆牙齒。
她笑時滿臉褶皺和枯樹皮一樣擰結在一起。
“滴答........滴答.....滴答”
血珠時不時從老嫗手中那把古樸,生鏽的剪刀滴落。
“盒盒.......”老嫗發著怪笑,捏著剪刀瞄準紅鸞纖細的白頸。
聲如老鴨,破磨盤:
“挑唆情緣,亂搭橋牽線者犯無理亂情之罪當受剪刀之刑。”
剪刀張大將紅鸞脖頸納入了範圍,紅鸞甚至已經能夠聞到那剪刀的血腥和濕潤冰冷,毛發不受控製的豎立。
“金刃解封!”我盯著黑衣老嫗忽的冷不丁下了一個命令,
灼目的黃光閃過黑衣老嫗的蒼目與那把染血剪刀,
黃金血由紅鸞後頸部湧現。
這是我早早封印在紅鸞後頸的黃金血殺招。
和之前封鬼王將鬼物封印入虛空類似。
我將事先準備好的黃金血封印進去,以我的自願為條件,代價則是我缺失一部分黃金血。
當然缺失這一部分是因為分離黃金血藏入紅鸞後頸,所以其實對我並沒有消耗。
這種耍賴的設置方法當然是和封鬼王學的。
黑衣老嫗的眼中金血急速膨脹形成了刀刃狀態朝她斬過來。
不得已黑衣老嫗隻得收起剪刀以剪刀刀刃撞上金血吊人,
哢嚓一下,黃金血凝聚成的刀刃被剪刀給剪斷了,而黑衣老嫗也被撞退了幾步。
“滴答.....滴答......”到了如今仍然有鮮血自老嫗手中剪刀滴落,
讓人懷疑是不是她握住剪刀的手本就留著血呢。
“盒盒盒.........娃兒啊.....你被她迷住了你著相了。”
“你的情緣被她挑唆了,來來.......快讓我幫你剪斷亂搭橋牽線束縛。”
黑衣老嫗詭異的又出現在了紅鸞側邊,並且捏著剪刀剪向由紅鸞自身延伸出去的數道紅線。
這次剪刀的目標是紅鸞與我的紅線。
紅鸞先前是有點呆,但她可是實實在在的鬼王,即便是小孩子也無法篡改她的身份。
紅鸞冷靜的處理先是一擰身子躲開,
使得黑衣老嫗的剪刀沒剪到我的紅線而是剪斷了紅鸞與小黑屋內那對母子的紅線。
“可不敢奪.......亂搭橋牽線乃是禍亂大罪,即為有罪之人當受罰啊”沒有減到她的目標黑衣老嫗臉色一下子死沉了下來。
黑氣孕育籠罩大半臉龐,她的聲音更加尖銳如鬼嚎:“亂牽線者當受罰!”
被黑衣老嫗剪斷的兩根紅線失去了和紅鸞的聯係本應該消散的,但卻沒有。
因為那個黑衣老嫗一把抓住了斷掉飄散的紅線,抓住那兩根紅線她陰沉可怕的臉多了一抹詭祟的笑:
“不對........那樣不對........應該這樣才對。”
另一隻手捏著剪刀在虛空中輕輕一夾,一條鮮紅纖細的紅線竟被夾了出來。
剪刀稍稍用力紅線就被剪斷了。
一時間我臉色動容,我腦海中,記憶中有關一個她的記憶,情愫,印象都斷裂消失了。
因為黑衣老嫗用剪刀從虛空中夾出來的紅線一端是連接著我,另一端沒入虛空不知與誰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