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身上留下了一道符,那道符會帶你找到伏籠山所在。”
“現在你還能走,再晚就走不掉了。”
“走?走不掉?”兩胡道士抓著先前道一給符籙甚是不理解:“這扇門不是已經被壓製住了嗎?。”
“那兩個家夥也已經進了地府內,你們爭取時間,他們去解決地府內的麻煩,麻煩不是正在被化解嗎?”
張三詭祟的嬉笑:“伏龍山的這位天師可大聰明,敏銳啊。”
道一沉默少許:“假象,現在是假象.......我們三人隻能壓製這扇門隻是暫時的。”
“隨著時間推移地府的現世將越發強烈。”
“不出半個時辰,這扇門將徹底打開,沒有任何手段能將其壓製。”
兩胡道士:“可他們不是去地府了......”
道一:“他們去之前,我在心中算了一卦,他們阻止這扇門打開的可能性不成一成,地府現世為必現的卦象。”
“天命所注定的一切都無法改變,人難勝天,人算不如天算。”
嘩啦.....兩胡道士手中的符籙零散飄落,他望著那扇被層層壓製的門陷入了沉思。
地府內......
我著急忙慌得衝進地府,主要是擔心麻子出事,這並不是出自本心的擔心她,隻不過是還有許多想要從她身上知道的事情。
那些事情是吃掉第一代無心的記憶也沒法知曉的事情,隻能從麻子口中問出來或是吃掉她後得知。
茶茶的事情,茶茶,麻子,麻箐這三者存在怎樣的關係......這些如今隻能從麻子這裡知曉。
闖進地府後我呆愣住,不用我去尋麻子,麻子竟在等著我。
麻子不言語,隻是觀望四周,欣賞風景。
一出地府映入眼中的便是荒莽黑土,昏天黑地,淡灰色的霧氣成條條絲帶遊離空中。
那條熟悉的血黃河水在我不遠處,尋找那河水的儘頭能見到橫穿大地的血河。
血河滾滾升騰,其中有金黃色,蒼白的枯骨躺在血河中順著河水旅行,血河沸騰不是冒出滾滾氣泡,而是每處起伏會凹凸出一張猙獰鬼臉。
鬼臉在嘶吼,在掙紮妄圖逃脫,但血河會冒出幾隻血手撕扯那張臉將其重新拉回血河。
血河上方有血黃霧氣盤踞不散,但霧氣濃密到一定程度就成了細小血黃水流
我見到那血河心情無比沉寂,有震驚,更有絲絕望。
因為我身後是高大幾乎連天的地府大門,從地府之門湧出企圖到陽間直連天穹的血黃河流隻是這裡血河升騰的霧氣所化。
僅僅是一道小小水流在嘗試穿過那道門縫。
真正的血河還沒有動作,隻不過有更多的血黃水霧在那道水流彙聚,壯大那條血黃河水。
我不免想起曾經在現世見到的那道流向天空的血黃河水,那道血黃河水與地府裡的這條血河相比,猶如是小溪和大江的差距。
一條小溪就搞得李四手忙腳亂,幾次拚力才勉強壓回去,若是這大江分出幾分去攻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