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的位置與無相做了交換,我作為不可視的存在待在無相旁邊,無相的意識作為主導。
其實我還在那具魂體內,我與無相的意識本就是一體,無非是誰是主導。
在嬰孩手掌落下時,麵對無相的懇求我還是給了他機會。
無相一直懇求,想方設法都要得到的魂體控製權。
以前他想要,但來了地府後他卻隻字不提了,而今我將魂體交由他了。
他確實不負所望,上來就把姿態與獨目嬰孩拉到一個平線上,
本來我和嬰孩就應該是一條平線上的,畢竟我們彼此形同,
這話雖然厚顏無恥了些,從無相口中說出來倒不怎麼為何。
獨目嬰孩瞳光大放,大日的輝光會淨化,照亮一切,無論是心靈中的背麵還是隱藏在深處的邪念都將無處遁形。
至於我的狀態,他一看就知。
無相眯了眯眼睛用手遮擋一下,她對那瞳光感到不適,於是他打了個響指。
“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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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黑的粒子湧出擴散開,粒子猶如是一個個黑洞吞噬光線,扭曲空間,所到之處即是黑暗,即是深淵。
黑暗散布,漆黑的領域自無相腳下產生,黑暗在擴張吞掉瞳光將無相庇護在內。
“這麼厲害?”看著無相顯擺的樣子,我有意挑刺說:“你早這樣露麵啊。”
“不然還以為你怕他呢,如此從容地樣子你才是隱藏大佬。”
無相沒有理會我,他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也清楚自己該如何把握住這次機會。
隻是這時獨目嬰孩的反應有些令我看不懂了,無相現身隨意抵消他瞳光,他不慌不急,可也不是無動於衷。
他陡然笑了起來,胖墩墩的身子之大勝過開天辟地的神明,圓潤帶著些許可愛的臉蛋發笑像是食蟻獸的腦袋出現在蟻窩裡。
誰是螞蟻自然不用想..........他為什麼要笑呢?
笑聲震得空間崩現道道黑線,朦朧霧海翻翻滾起伏,瀕臨崩潰的地府又裂開了幾分。
歡笑從每個人心裡響起,一種自己丟失很久的玩具或是小鳥突然間它自己又回來了的喜悅感染眾人。
這是獨目嬰孩的情緒,他的情緒能夠傳染整個世界,不由分說的令與他同樂,同悲喜。
我能看出他的笑,開心是真誠的,真誠的讓人發寒,
天真無邪,內外一致的歡喜。
獨目嬰孩笑了,而無相突然怒了,腳下身旁的黑暗暴動正如他那劇烈起伏的情緒。
嬰孩有多麼開心,無相臉上的怒容就有多麼厚重,那份怒火不是乍然間產生的,是曆史積累形成的引燃物。
無相之人雙手握拳,又伸展開,緊繃成爪狀,咧開白牙森冷低嗬:
“走丟的玩具自己摸索著走回來了......誰是玩具?誰又是主人?”
“你滅的是誰?他們又是誰創造的?”
“真夠自我,自大的啊,根本沒把我們放眼裡啊。”
“你的布娃娃回來了!你的布娃娃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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