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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機盎然,如老龜坐定不知存在多少年的熒洲島頃刻之間化作烏有。
無論是暗藏陽間與地府奧秘的地府深淵還是時塵銅船所靠的海岸,都在無數陰魂淒厲,悲怒不甘爆發中摧毀殆儘。
熒洲島當然沒徹底消失,小島和落地餅乾一樣摔得七零八落,找不出一塊原本小島的熟悉碎片。
一塊不過幾十米大小的熒洲島碎片平放著一口棺材,棺材蓋打開幾道人影鑽出。
正是李四,道一幾人。
彆說是萬法不侵的李四,擅長陰陽的張三,就連活出第四世身的道一都不願麵對那根長矛。
事實證明他們躲避的非常正確,從銅棺內出來無人不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張三的臉色煞白,這裡殘留的力量,無數陰魂消失隻剩哀嚎的餘音都在他為他重現這裡的毀滅。
借用陰魂之力是他的擅長,可如今這位麵前他巴不得將自己身上力量剝去算了。
相差太大了........雲泥之彆........金石與泥塵。
那位不是借用鬼神之力,而是征用,調用.........整片天地宛若為他的樂園,這片天地的所有皆為他有。
無論是生靈亦或是陰魂,鬼怪皆可為他所用。
他抬手不過是調用,征用自己的東西,不僅如此更是一己之力壓製住了所有陰魂的反抗。
利用那些陰魂之力與犧牲那些陰魂截然不同。
沒有陰魂會傻到願意犧牲自己,這也就是張三隻能做到借用,倘若他想犧牲陰魂,不顧後果的驅動必然會受到反噬。
像這樣隨手湮滅無數生靈,無視其意願隻有那位能做到。
無力,井底之蛙終見真日脫離現實的夢幻絕望不由生起。
即便是有活出第四世身的道一天師站隊這邊也難以看到什麼未來,隻是隨手便能看出其巨大差距。
我扭了扭脖子繼續打量著連衣角都未破損的道一,手掌再次張開,
這一次自四麵八方彙聚而來的是道道猩紅血氣,血氣被拉扯的修長可依稀能看出人的輪廓。
不知多少血氣於我手中彙聚成丸,隨著血氣不斷疊加血丸卻越發變小,異常鮮紅仿佛血液隨時會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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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腳下海麵已不知不覺中被侵染為一片血海。
一枚血丸自海麵劃過,血河裂開為其露出海底紅毯,血丸並不是規範完美的圓球,微微旋轉多出鼓動空間因其塌陷,漆黑裂口出現即閉合。
時間已不知不覺中靜止,唯有擁有同樣權柄的麻子能看到那緩緩飄來的血丸。
麻子的前麵是李四和道一。
時間的凝固中能救下他們的隻有她。
而此時她卻呆滯住了,傻了般死死盯住血丸,她所看到的不是一枚血丸,而是數十萬的血色人海呼嘯席卷。
那些人猩紅,淒慘失去人樣,他們擁擠著前行.......麻子有限的視野裡堆積滿了血人,每處縫隙都摻雜著血手,密密麻麻........任何一絲口子都不會得到浪費。
她所看到的不是虛假,是真實的。
是那枚血丸所包含,所能呈現的。
抽離生靈血氣,由方圓千裡數十萬條生靈彙聚凝聚方能成丸,血丸的威力絕對勝過方才的長矛不是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