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極是什麼?”李青問。
“太極是養生,可以養人,亦可以養家,還可以養國,養萬物……”張邋遢微笑道。
李青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怎麼聽懂,蹙眉不語。
張邋遢不再教,道理要自己悟,雞湯要自己熬。
說的再多,領悟不到也是白搭。
…
吃飽喝足,李青去結賬。
找零後,正欲和師父離開,迎麵遇上一個中年男子帶著扈從,大爺似的走進來,見師徒倆擋了路,張嘴就來:
“滾一邊兒去,彆礙老子眼。”
李青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他還不至於和這種人置氣。
本想帶師父離開,但這些人卻把門口堵得死死的。
“有熱鬨看了。”張邋遢笑著說,“彆急,看完熱鬨再走。”
李青好笑道:“行吧。”
師徒倆的聲音不算小,中年男子聽得分明,見二人壓根不把他放在眼中,頓時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不過,他還有更重要的事,隻狠狠瞪了師徒倆一眼,便朝賬房喊道:“你們掌櫃呢?”
賬房小跑過來,陪著小心笑道:“是楊公子啊,真不巧,俺們掌櫃…出遠門了。”
“出遠門?”中年人嘿嘿笑道:“沒事兒,把你們老板娘叫出來也是一樣。”
“老板娘…也跟著一起出了門兒。”賬房硬著頭皮道。
中年人麵色一沉:“耍我是吧?成,反正老子也不娶他們,讓你們小姐出來見我。”
“俺們小姐……”
“你想找死是吧?”中年人冷聲打斷,“少廢話,一刻鐘之內看不到你們小姐,腿給你打斷。”
李青看到這兒,已經基本明白情況。
張邋遢拍拍他的肩,“青子,扁他。”
李青也看不過這種事,雖說在信息遲滯的這時代,此類事件無法杜絕,但既然趕上了,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如此行徑,還有王法嗎?”
能不動手,李青也不想動手,不然他走後,這家人依舊會倒黴,甚至被報複。
“王法?老子的話就是王法!”中年男子不屑道:“有種你去報官,看有沒有人搭理你就得了。”
李青沒有反駁,這人能如此狂妄,又豈會沒後台。
正在想如何解決,中年人卻先發難了,一揮手,“將這個不開眼的腿打斷。”
李青無語。
見五六個扈從衝上來,也不得不出手了。
“砰砰砰……!”
一腳一個,扈從瞬間到底不起,哀嚎不止。
“你……”中年男子大驚,旋即大怒,但剛蹦出一個字,就被手腕傳來的劇痛打斷,一張臉扭曲猙獰。
“你他娘…放、放開老子。”
“你後台是誰?”李青問。
“你死定了,老子要弄死……啊啊…!!!”中年男子滿臉痛苦,充滿怨毒之色。
李青放開了他,淡淡道:“誰是你後台?”
“說出來嚇死你!”
中年男子扶著快斷掉的手腕,咬牙道:“你給爺記好了,老子叫楊稷。”
“不認識!”
“你……家父楊士奇!”
“誰?”
“家父楊士奇!”楊稷大吼。
但一碰上李青那深寒眸光,無邊的狂怒頓時一滯,仿佛墜入煉獄,恐懼襲滿全身,有種再剛下去,立即就會死於非命的感覺。
“噗通……”
楊稷雙腿不聽使喚地軟了下來,跪在地上的他有些惱羞成怒,卻鬼使神差地不敢起身。
“你可知楊士奇是誰?”
“知道。”李青點頭,“兵部侍郎,兼內閣大學士是吧?”
“現在是兵部尚書了!”楊稷恨恨說著。
他想起身,但雙腿跟焊在地上似的,不知怎地,他有種錯覺:
老老實實跪著還好,硬剛不然絕逼倒血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