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花園中,楊東旭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他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穿西服了,記得上一次穿西服還是參加國家經濟座談會的時候。
而這樣的會議他已經好久沒有參加了,不是說上麵沒邀請他,而是邀請了他都沒去。
當然沒去的隻是大會議,一些私下的小會議室沒少參加。
記得網上有人調侃說‘小事情開大會,大事情開小會’這個調侃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遇到大事情的時候,肯定是一些能做主的人先開小會商量一下有個大致的章程,然後再去開大會把章程拿出來集思廣益看看如何執行。
因此雖然他基本上不會出現在上新聞的各種座談會,或者經濟論壇的新聞上了。但對於國家在征集一些經濟發展規劃的時候,他還是參與其中並且很有話語權的。
比如說這幾年的太陽能,以及電動汽車的發展上麵他就提了不少意見。雖然大方向是國家製定的,但具體內容他沒少增磚添瓦。
所以很多時候楊東旭對於私下的聚會,或者這種小會都不怎麼排斥。但正式的聚會卻不怎麼想參加。
因為他總感覺有事情大家私下見個麵具體談談就行,沒必要把一群認識不認識的人拉到一起,說著各種恭維話的話,然後舉著酒杯一臉笑容。
但以前討厭可以不參加,可事情趕上了他卻不能不做。
比如說剛剛結束的這次香江豪門的聚會,就是他主動發起的,他要是不去像什麼話
所以這個世界上不可能什麼事情都順著你的心意來,哪怕他現在很有錢也很有身份地位。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隨大流走。
一個人可以通過自己的聰明才智引領社會潮流。可一個人想要逆著社會潮流而行。不管你是否有聰明才智,哪怕你是一個天才,最終的結果也會是被社會大潮的車輪碾的粉身碎骨。
“沒商量出什麼結果嗎”李富珍抱著女兒糖糖走了過來。
剛分開沒多久,所以糖糖還認識自己之前經常抱著她的老爸,小手張開在自己媽媽懷裡一跳一跳的讓自己老爸抱。
伸手接過女兒,楊東旭在她小臉上親了一口,“有堅定站在我這邊的,也有反對的,還有不少牆頭草看風向的。”
愛國想要維護香江的,沒他這個聚會也會去做。牆頭草有這個聚會暫時也不會站隊,至於那些想要吃裡扒外的,不可能因為他牽頭舉行這麼一個聚會就打消念頭。
這個聚會更多的是表明一下他的態度,同時和那些準備愛國維護香江的人通通氣,找時間大家肯定要私下見麵再談一下。
至於牆頭才和吃裡扒外的那些人,他已經表明了態度,這些人還陽奉陰違甚至直接和他敵對。那到時候收拾起來肯定不會手軟,而且也有下手的借口。
“李家那邊怎麼說”李富珍不禁開口問道。
說真的李家在香江是豪門,但比起霍家、六叔,甚至比起奧城的何家,走感覺差那麼一點意思。
即便李家現在有錢,比霍家和六叔都有錢,還是香江商會的會長,社會地位也一點不差,甚至感覺還高出一籌。
但在為人做事兒上麵,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味。
可不管哪裡不對,李家在香江房地產行業的地位在這裡擺著,要是他反對。雖然不至於讓楊東旭這邊最終敗北,但肯定會造成很大的麻煩和壓力的,這也是李富珍直接開口就問李家的原因。
“對他有利的事情,那個超人沒理由反對。畢竟他現在投資重心在國內,香江又是他的基本盤。沒人喜歡有人在自家老窩搞事情,而且搞事情的對象還是自家的根基房地產。”
“不少人身後都站著外資,甚至英資的。”李富珍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些的確有點麻煩,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那麼大義,尤其是和自身利益息息相關的時候。”楊東旭皺起了眉頭。
上一次利用金融危機,他雖然提前布局殺的不少人丟盔棄甲。但依然還是有很多人全身而退的。
畢竟那個時候的華夏經濟遠沒有現在強大,國家的主要目的也是維護香江回歸之後的穩定。以穩定為大局的話,很多時候楊東旭就不能下死手,避免對方狗急跳牆。
所以上一次他雖然勝了,而且是大勝,但並沒有斬草除根,甚至還有不少人根本沒有離開香江,就在香江隱藏了起來。
這些年在各種外資的資助下,漸漸又形成了氣候。
有的時候外賊好防,畢竟國家是有城牆的,麵對外賊站在城牆上對下麵放箭就好。內賊處理起來無疑十分的麻煩,尤其是這種已處理因為對方有一定社會地位,會牽扯到方方麵麵的時候。
彆的不說,首先要那些這些人至少一波社會輿論跑不掉的。所以在對方沒有明確的找死之前,你沒辦法下狠手。
而這些人隻要腦子沒問題,肯定不會直接跳出來唱反調,隻會暗地裡做一些手腳。
所以有的時候當賊被當警察要容易的多,做賊隻要偷偷摸摸的不讓你抓住就好。
可做警察的為了給民眾一個交代,不但要抓住賊,還要拿到賊贓,還有收集好控告賊人的各種證據,做起來不是一般的繁瑣。
尤其是現在大環境以穩定發展為前提的情況下,你還不能麵對亂局的時候用雷霆手段。
所以這些人就好像討厭的蚊子,嚶嚶的在你耳邊飛來飛去,時不時的抽你一管血,給你叮個大包什麼的。
你一巴掌拍過去,如果沒拍死,它會很快逃掉不說,你一巴掌還把自己大腿拍的生疼。
看到楊東旭雖然皺眉,但似乎有了應對辦法。李富珍沒在說這件事情,而是說了另外一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