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蛟吞下血光後也不好受,在空中翻騰,仔細看,隱藏在蛟軀體內的那根本相木棍上已經開始出現焦黑。
那邊中年人和年輕人見狀連忙打出了幾道符咒,印在了紅蛟身上,這才讓紅蛟慢慢穩住身形。
紅蛟張嘴吐出一道血焰,但那血焰已經沒了凶氣,忽然就淩空飛走了,帶著那個被稱作癩蛤蟆的青年人一身的精血飛走了。
蛟形散去,木棍掉在地上,棍上蛟首部分多了一塊焦黑斑。
年輕人扶著中年人坐下,從懷裡摸出一個藥罐,倒出藥粉先抹在中年人傷口處,再把自己的傷口抹上,然後快速的把木棍撿了回來,心疼的吹了吹焦黑處,重新塞進了中年人的衣襟裡。
中年人收好了木棍,齜牙咧嘴的起身,又領著侄兒回到了剛才綠袍人停下的地方。
“小叔,你這是?”
年輕人不解。
中年人示意侄兒莫急,他看了看雲氣藏身山洞的位置,目光似乎穿過了洞前樹藤的遮掩,他大聲說:
“道友,是我等擾了道友清修,還請出洞一見,也好讓我等當麵賠個不是。”
年輕人這才反應過來,立馬緊盯著洞口,緊了緊手上的刀。
中年人則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在兩人的注視下,從洞中走出了一個身著藍色道袍、腰佩長劍的少年,而少年身後,還跟著一條白狗。
看見白狗,兩人臉上神色都不約而同為之一鬆,年輕人更是快嘴道:
“你是苗人?修的哪家道?是仙人洞還是青龍洞?”
中年人又瞪他一眼,隨即又笑著對著少年道士點頭屈頸。
少年道士也低頭一笑,對兩人口稱:
“阿伯!”
“阿郎!”
這下連中年人表情也輕鬆了許多。
“小郎,你是哪座山頭哪家寨子?我兩是四環山榕江寨的。”
少年道士搖搖頭,“這位阿伯,我非是苗人,隻是在苗寨住過許久罷了。”
兩人臉色稍變,中年人指著白狗又說:
“你不是苗人,怎會帶著白龍兒,苗人怎麼會送白龍兒?哦!你救過苗人的命!是娃娃的命?”
少年道士不知道這白龍兒有這麼多講究,讓對麵這漢子一下子看出許多事來,他指了指兩人身上的傷,道:
“阿伯和郎哥進來坐吧。”
說罷,便先進了洞,白狗也搖搖尾巴進去了。
叔侄兩人對視一眼,也走了進去。
三人坐定,白狗緊緊貼著道士腳邊坐下。
少年道士看著年紀最小,但反倒是最鎮定自若的那個。
兩個苗人見狀,便主動自報家門,
那個中年人先開口道,“紅木嶺四環山榕江寨,狼山留。”
隨後年輕人緊接著說,“榕江寨,虎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