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混混推搡著一個比較瘦弱的青年,嘻嘻哈哈地笑著,時不時看一眼旁邊圍觀的其他嘍囉,發現旁人根本不敢對視後,得意的扭過頭。
“喲喲喲!窮鬼的頭頭來了,怎麼著,給你們的死窮鬼撐腰啊,你有這個實力嗎?”
為首的混混看到他們過來,雙手插兜極為猖狂地靠近,目標直指身量最高氣質穩重的柏木。
可惜他差後者近一個頭,隻能昂起腦袋再與其對視,麵露挑釁。
一眾混混也怪笑著放過了瘦弱青年,站到柏木等人麵前。
雙方瞪視著彼此,大有一言不合打起來的架勢。
“有沒有這個實力考核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柏木將瘦弱青年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目光掃過對方等人,微微抬起手。
一眾混混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
為首者見同伴如此膽怯,不由得怒從心起,冷笑道:“你很能打嗎?能打有個屁用啊!出來混要講勢力,要論背景。小癟三!等著瞧吧!”
說罷。
他帶著一幫人走到了另一邊。
柏木旁邊神態緊繃的人頓時鬆了口氣,開始安慰那名瘦弱青年。
“不要緊張,他們還沒強大能乾涉考核,放輕鬆。”
有年長的人站出來說了一聲,試圖打消部分人潛在的顧慮。
找茬者名為柴田,舅舅算流沙隊的中層——小隊長級彆的人物。儘管仍舊需要讓侄子參加危險的考核,但對他們這些泥腿子而言,已經是很了不起的存在了。
這場考核裡,想必也會給柴田製造某些便利吧。
至於會不會對他們下手,則要畫個問號。
流沙隊很缺人,所以底層人爭鬥時,中高層規定了一個不允許突破的限度,比如說不出人命、不致殘影響勞動力等等。
他們這些硬骨頭的嘍囉敢跟柴田等人頂著乾,原因之一也是不信對方會要了自己的命,信任流沙隊的乾部會維持雙方之間的平衡。
一直以來沒出過錯,隻要堅定抱團打群架,就有人出麵調停,柴田的舅舅也沒敢把他們怎麼樣。
然而。
考核中偷偷對他們下手的可能呢?
明知道東窗事發後會被清算,卻還是要打擊流沙隊必須補充的新血呢?
指望混混中的小頭目有什麼大局觀,一笑泯恩仇是最可笑的,他們有自己的一套特殊思維方式。
千日做賊已是戰戰兢兢,千日防賊更為不堪。
必須想辦法一勞永逸……
說起來簡單,考核本就不輕鬆,哪兒還有餘力坑害柴田。
柏木頗為頭疼。
雙方的矛盾自穿越之前便不可調和,直接斷了他低調做事的念頭。
沒辦法。
柴田等人在一眾外圍嘍囉中作威作福已久,欺淩了不知道多少人,將一些安分守己的人斥作軟骨頭,直至遇見懂得抱團的柏木等人。
骨頭比較硬的他們無疑讓柴田等人吃了癟。
雙方也打了好幾次群架,每次都被柏木以武力化解掉了。
因此,柴田等人一直將他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三天兩頭來找麻煩。
今天也不例外。
說到底,上層放任型、半養蠱式的管轄方法就是禍因。
一群沒多少聰明才智,甚至沒上過學的文盲靠淺薄的家庭背景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在律法約束薄弱全靠隊內私刑的黃鐵鎮中,類似的場景屢見不鮮。
大環境影響了柴田的思維,自從通過欺淩他人嘗到甜頭而沒有付出“代價”,各種糟糕行為鮮少受到約束,“媚上欺下”便成了其心中的基礎邏輯。
幸虧柏木的體質不錯。
寶可夢世界的人體很有趣,可以弱到常年臥床,也可以強到以拳碎石以腿斷木,與許多格鬥屬性的寶可夢單挑乃至用出招式。
他就在往後麵這個方向努力,現如今已然遠超同齡人。
這等優越的身體天賦讓他頗為欣喜。
“考核開始!第一批下洞的人過來檢查,有攜帶玉石的自己交出來!被頓甲聞到可彆怪我沒提醒你!”
考官的大吼和頓甲的哞叫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