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柏木等人齊齊回應,並好奇地看著那個調停者。
主辦方的代言人?
阿雅娜居然一句話也不爭辯,背後站著的要麼是黃鐵鎮鎮長,要麼是黃鐵競技場的老板。
另一邊,黑臉漢同樣仔細地告誡了一番惡犬隊的參賽人員,與阿雅娜保持一段距離後,大搖大擺地跟上調停者。
領頭的就這麼離開,湊熱鬨的基本也散了。
雙方參賽者觀望著彼此,原本平複下去的心情卻再度翻湧起來。
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更何況剛才還起了衝突,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誰忍得住?
很快,罵戰再起。
“一幫子躲在女人身後的垃圾,呸!”
“什麼時候灰皮狗也會講人話了?長得人模人樣,叫倆聲來聽聽?”
“你特麼說什麼?”
“狗叫?”
你一言我一語,嗚嗚喳喳吵吵鬨鬨,內容也很快從陰陽怪氣變得直白,人群中柏木跟著罵了幾句,保持與周圍流沙隊員們同仇敵愾的姿態。
然後。
情況又變了。
隻見惡犬隊中一人突然上前,隱含著戾氣的雙眸肆無忌憚地掃視著流沙隊一眾,而柏木發現大塚他們在此人出現時,臉色產生了劇烈的變化。
“怎麼是他!”
“他不是二十多了麼?”
“惡犬隊作弊吧!年齡明明超過了!”
吵吵嚷嚷中,柏木看清了話題中心者的相貌——的確不像十八歲,說二十八、三十八歲都有人信,而且無論是體格、麵容或行為舉止都不像青春期的男性。
“呲。”
那名惡犬隊員不屑地嗤笑,森白的牙齒在烈日下頗為矚目,“真是浪費時間,一群上不了台麵的雜碎,都給我洗乾淨脖子乖乖等死吧。”
這家夥的眼神就像餓極了的黑魯加,嗜血地瞄準著每個人的喉嚨,惹得流沙隊眾人心間警鐘大響,麵露忌憚。
但說完話後,那名惡犬隊員便轉身回了帳篷,其餘惡犬隊員麵麵相覷,丟下幾句狠話也跟著走了。
儼然以那個家夥唯馬首是鞍。
流沙隊眾人也不再做逗留,默然不語地轉頭前往駐地。
路上,柏木通過大塚的低聲介紹,明白了剛才那人的來曆。
黃鐵鎮勢力的傳統對拚中,儘管經常打出真火就不遵守了,但依舊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兵對兵,將對將,為的就是避免“以大欺小”。
而剛才那人名為“健”,是惡犬隊中頗為有名的後起之秀,身份相當於流沙隊的正式成員級彆,卻能隨意地指揮小隊長級彆的寶可夢。
換言之這場屬於正式隊員的比賽裡,多了一個小隊長級的訓練家。
難怪大家都如此憂心。
彆看頂多隻有十級左右的差距,精靈種族值普遍不低的話,各方麵實力對比起來還是很明顯的,就像遊戲裡那樣很容易被壓製。
除非正好逆屬性。
察覺到駐地內的凝重氣氛,柏木默然無語。
大塚以為他在擔心,勉強笑了笑,“沒事的,打不過我們還跑不過麼?大不了遇到就跑。”
“跑不掉的喔……惡犬隊的寶可夢最擅長追蹤了……”
猿渡幽幽地插嘴。
柏木轉過腦袋,若有所思地掃了這家夥一眼,後者的表情頓時僵住,“怎、怎麼了?”
“沒什麼。”
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