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感冒的林賽有些想咳嗽。
他不願打擾莊嚴的入葬儀式,於是獨自回到教堂。
“真冷啊。”
林賽雙手摟住肩膀,打了個哆嗦。
雖然已經在小教堂裡住了兩天,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觀察禮拜堂的景象。
小小的禮拜堂內靜悄悄的,除林賽以外空無一人。
兩列多有修繕的木製長椅,排列在灰色的石磚地麵上,規規整整地朝著主祭台,彰顯出一種莊嚴肅穆的氛圍。但在靠牆的位置,也放置著一些老舊的窗簾織物。
穹頂和牆壁上沒有彩繪玻璃。
禮拜堂隻在牆壁靠近天花板的高度,開著一些圓形窗戶,幾束冬日的陽光斜著射入,照出空氣中飄散的灰塵,以及暴露在空氣中的教堂主梁。
唯一比較吸引人眼球的。
就是主祭台後,一個圓環中豎著一條直線的雕像。
“這……大概就是十字架一樣的信仰象征吧?”
林賽嘀咕了一聲。
這時候,腳步聲從身後的教堂大門傳來。
他回頭一看,是兩名穿著簡單鎧甲、隨身帶著武器的衛兵,他們一進來就很有禮貌地開口道:
“你好,我們在這兒等等紅月女士……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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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林賽的模樣,兩名衛兵愣住了。
隱蔽邊陲的鎮子規模不小,但作為全鎮巡邏的衛兵,他們即便叫不上所有人的名字,對鎮民的基本樣貌也有個印象。
林賽是之前絕對沒有見過的麵孔。
一般人家的孩子,到了這個年紀,就算在街上玩耍打鬨,他們也應該有過一麵之緣。
兩名衛兵對視一眼,心中立刻有了計較。
其中一位身材較胖的主動走到林賽麵前,表情有些緊張地問道:
“你,你就是紅月女士撿到的那個覺醒者?”
通過對方的問話,林賽已經知曉紅月女士,就是幫助他的那位修女的名字。
但更重要的是,麵前的衛兵知曉自己覺醒者的身份。
林賽不想對方如此緊張地和自己對話,所以連忙解釋道:
“先生,我是前不久才覺醒的,沒有掌握什麼超凡脫俗的技藝。”
“這不重要!”衛兵直接打斷了林賽,“這裡已經很久沒有外人來了,更何況是一位覺醒者!你應該立刻去見領主大人,跟我走!”
說出這些強硬的話時,衛兵明顯是有些害怕的。
但他想到一位覺醒者的重要性,再看看眼前年紀不大的孩子,不由分說地就要帶林賽離開。
林賽下意識後退兩步。
比起對自己多加照顧的修女,他可不知道這領主是什麼底細。
不過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之後,林賽還是準備接受現實。
在隱蔽邊陲,這座小鎮就是唯一的文明世界,林賽無論做什麼免不了和它接觸。
更何況拒絕眼前的衛兵,等同於挑釁這裡的領主。
“不用帶他走。”
就在林賽準備和衛兵離開時,修女低沉的聲音從禮拜堂正門響起。
她邁著沉穩而緩慢的步伐,來到兩名衛兵身前:
“告訴安瑞,這孩子從此就是死亡學派的一員,我的教子。”
修女站在教堂門前。
黑色的眼睛注視著兩名衛兵,裡麵讀不出任何感情。
這幅畫麵瞬間讓氣氛沉寂下來,周圍的空氣安靜無聲。
兩名衛兵呆了幾秒,隨後立刻用力地點頭:
“紅月女士,我們明白了。”
來教堂的任務已經宣告失敗,但衛兵也不敢扭頭就走。
他們恭恭敬敬地朝修女行禮,儘到該有的禮數,方才一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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