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來自死亡的力量不能被濫用。”
“除了在特殊場合與非他不可的必要時刻,血石應當被封存起來。”
林賽很肯定,自己的感冒絕對不是什麼必要時刻。
那麼唯一的解答隻可能是前者了。
“剛才是什麼特殊場合嗎?”
林賽的教母用溫和的語氣解答道:
“你成為了我的教子,加入了我的學派,這就是特殊場合。”
這件事似乎讓紅月女士非常開心,她繼續對林賽詮釋起她們的教義:
“我們敬畏死亡,並以此為學派的名稱。”
“你今後需要謹記此條,不可漠視與褻瀆生命。”
林賽認真點了點頭,隨後又提出自己的疑惑:
“我加入學派不需要做什麼儀式嗎?而且為什麼是學派,不是教派?”
她的教母回答道:
“敬畏在於內心,而非儀式。死亡更是如此。”
“因為我們不信仰它,而是敬畏它,感受它,參悟它,所以便是學派,而非教派。普通人對死亡有信仰上的偏執,麵對大眾,學派便采取教會製傳承。”
短暫的交流之後,兩人回到林賽休息的房間。
教母再次讓林賽坐在床上,兩隻蒼老乾枯的手掌,握住了林賽年輕而富有活力的右手。
下一秒,教母的源質開始在林賽體內流動。
她也是一位覺醒者。
林賽對此倒不怎麼驚訝,村民的態度,衛兵的態度,以及教母的學識,都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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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教母卻沉默了。
未經他人允許,紅月女士絕不會貿然探查他人的身體。
所以此時第一次檢查林賽的源質,她才發現麵前的孩子有多麼特殊。
林賽體內,竟然有兩種源質!
“生命與意誌……”
教母回憶林賽自述的遭遇,很快就判斷出真相:
“收獲日前夜,你自主覺醒了生命源質;收獲日當天,那位行正者對你施加救援,觸動了外力覺醒的規則,讓你擁有了意誌源質的特性。”
兩種源質難道是一種得天獨厚的優勢?
林賽知道這是自己作為覺醒者的根基,是重中之重,所以連忙發問:
“嬤嬤,兩種源質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教母的回答一如之前那樣平淡如水:
“正常情況下,覺醒者隻會選擇一種源質鍛煉,分心他用會拖累進展,甚至造成兩種源質彼此乾擾。我會告訴你它們的鍛煉方法,但選擇哪一個需要你自己取舍。”
提及此事,教母突然問了一個問題:
“林賽,你識字嗎?”
這種問題詢問這個世界的普通人。
對方隻會理所應當地搖頭。
但林賽接受過另一個世界的教育,這時候便不好意思地臉紅了:
“我,我是農村的孩子,沒受過教育。”
教母也不多說什麼。
她站起身來,帶著林賽就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裡和林賽的房子大小一致,但更有生活氣息。
桌子的燭台旁邊放著紙筆,一條濕毛巾掛在水盆邊的架子上,臨牆的櫃子中,還擺滿了書籍和卷宗,上麵不見一點灰塵,被打理得相當用心。
教母從櫃子上拿出一捆卷宗,解開繩索,在林賽麵前打開:
“從今往後,每天清晨,學習文字。”
林賽湊過去一看。
果然,滿篇都是他看不懂的異世界文字。
教母指著第一個字符,開口說道:
“這是‘我’,你要記住它的寫法,平時可以在院子的地上練習。你的名字是‘林賽’,應該這樣寫……”
第一次的教學並不繁重。
如此教導了幾個字,確認林賽記住,可以自己練習鞏固以後。
教母暫時離開,說要去墓園辦些事情。
林賽便撿來一根樹枝,老老實實在地上用樹枝練字。
他理所應當地認為,學習陌生的異世界文字,將困擾他很長一段時間。
但是當林賽看到自己屬性麵板下。
剛剛出現的【通用文字】後麵,有一個增加了進度的黃色經驗條時。
他就知道,自己的外掛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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