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炬和蘇納正在密切蹲守魔獸群的狀況。
經過前兩天的偵查,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確認魔獸的動向,在發生特殊情況以後通知鎮子。
進攻南方的魔獸,在計劃的最後。
中間這段時間也需要有人觀察森林裡的狀況。
此時此刻,花了不少功夫才繞過腐化毒蛛占據區的兩人,注視著前方的森林,心中激動和緊張的情緒各占據了一半領土。
躲在一棵老橡樹上,蘇納朝身旁的炬小聲說道:
“炬,你確定這個距離沒有問題?咱們不會被前麵的魔獸發現吧?”
“放心,沒問題的!”炬頗具信心地點了點頭,“我跟著老媽和狩獵隊也有兩年了,這方麵的經驗絕對沒有問題!”
正在林中蹲守的兩人都是覺醒者。
其中炬跟隨狩獵隊,培養有豐富的狩獵經驗,當然可以在森林裡活動;蘇納常年獨自看守礦場,也是個熟悉林中活動準則的人。
在鎮子裡覺醒者有限的情況下。
他們確實屬於適合蹲守魔獸狀況的人選。
隻是作為前幾天才在礦場遭遇過襲擊的倒黴蛋,蘇納雖然對安瑞的實力相當信任,但隱約間還是有些不安,此刻便向身旁的炬小聲問道:
“聽說明天,鎮上就要對魔獸發起進攻了,你覺得咱們到時候能贏嗎?”
炬對這一點倒是毫不懷疑,神態自若地回答:
“上次安瑞叔叔不在,咱們就能擊退這些危險的蜘蛛,這次自然也不是問題!”
蘇納臉色一緩,仿佛內心也安穩了幾分。
“說得也是,而且扭頭打打魔獸什麼的,總比鎮上的自己人鬨矛盾要好。”
“……”
炬沒有立刻回應蘇納的感慨。
他思索了幾秒,才向身旁的覺醒者同伴問道:
“蘇納,你想過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我們的未來該怎麼辦。”
聽到這個開頭,蘇納就已經明白炬的想法。
兩個年輕人,倒也沒有老一輩覺醒者那種針鋒相對的激烈態度,所以他隻是微微搖頭,說出自己的看法:
“如果咱們現在去黑山,在那頭龍獸麵前,也就談不上有什麼未來了。”
炬點頭認可了蘇納的回答,隨後提出自己的觀點:
“沒錯,但留在鎮上同樣如此。”
“既然橫豎都是死路一條,那麼為什麼不努力一把試試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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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炬也回憶起來之前索姆金找到他時的談話。
這時便將這份想法也轉達給麵前的蘇納:
“留在鎮子裡,不過是鈍刀子割肉的死法。”
“鎮上老一輩,也是最有力量的覺醒者,現在年紀都已經不小。不是每個人都像安瑞叔叔一樣,能靠生命源質的力量,長期維持健康有力的狀態。”
“如果再拖延下去,鎮上的長輩們衰老無力,甚至死去。剩下的年輕人,又來不及成長。到時候的困境,才是更加徹底的絕望深淵啊。”
蘇納則語氣遲疑地說道:
“那也沒必要這麼著急吧?說不定事情還有變化呢?人一旦死了,可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炬則態度堅定地回道:
“懦弱和退縮,從來爭取不來希望。”
“唯有儘一切可能反抗才是重獲自由的機會!”
“十三年。”炬認真地說道,“十三年外界都沒有救援到達,難道五六年時間之後就會來嗎?”
“黑山世界對我們的影響,已經導致今年這個冬天變得異常困難。再這麼發展下去,明年又如何,後年又如何?最後大家一起在雪地裡,挖個窟窿給自己當棺材嗎?”
蘇納聳了聳肩膀,沒有回答。
他的技藝就是從安瑞那裡學到的,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此刻表示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