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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賽從邊陲小鎮出發,前往邊境群山尋找隕石之際。
今年的冬天已經來到末尾。
而在他攀上高峰,揮舞著隕石鎬挖掘隕石,準備和元素生物勾心鬥角之時。
春天也應該已經回歸大地。
後者並沒有發生。
在林賽於炎熱的隕石坑中勞作的同時,隱蔽邊陲並未迎來本該熟悉的春日女神。
相反,寒冷的季風依舊肆虐在大地之上。
林中覆蓋著久久不化的積雪,凍結的河流不再發出潺潺之聲,就連在冬季活動的動物也越來越少。
這個冬天不見一絲一毫的衰減。
放在其他時間或者地點,這種情況或許隻會被認為是次反常的季節現象。
但對於隱蔽邊陲小鎮的居民們而言。
已經了解龍獸帶來危機的他們,非常清楚,這種季節的反常意味著什麼。
冬季對大地的留戀絕非什麼偶然事件。
而是溫度的侵蝕,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向他們居住的世界擴散。
也就在這樣的時刻。
陪同母親一同打獵歸來的炬,看到自己手上抓到的兩隻兔子以後,也難免心中的憂慮:
“老媽,你說今年這個冬天,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走在前方的丹聳了聳肩。
女獵人年輕時熱衷於冒險,對各種事態有著自己的看法:
“最壞的情況,這可能是我們經曆的最後一個冬天;但如果有什麼好消息,太陽明天也可能就立馬暖和起來。”
炬又看向自己手中的兩隻兔子:
“林子裡的獵物也越來越少了。”
丹語氣平淡:
“這個冬天持續下去,接下來隻會更少。”
炬的眼神有些不甘:
“我們就不能做點什麼,隻能在這裡被動等待嗎?”
丹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自己的兒子:
“之前索姆金不是要集結力量,和其他人一起衝出去嗎?”
“那次就是不被動的機會。”
“但你也知道,那場針對魔獸的反擊之後,鎮上的輿論就不站在冒險嘗試的這一邊了。”
回答結束之後,丹扭頭繼續向前走去。
她計算著自家儲存的食物,以及鎮上人們分發到的獸肉。通過那次對魔獸的反擊,鎮子上獲得了不少獵物,眼下還沒有到為食物發愁的地步。
但這並不意味著就能高枕無憂。
不超過一個月,有些人家中應該就要斷糧了。
丹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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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安瑞那個傻腦袋,是怎麼想到這一出的。”
“之後缺少食物的時候,希望他也能有這樣的腦子吧。”
在女獵人身後,炬沒有接話。
他們從南邊返回鎮子,正好路過農田,此刻他便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袍的身影。
——是安娜。
炬一眼就認出了對方,同時也明白安娜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幾天之前。
林賽又一次獨自離開小鎮。
說要去尋找某種對鎮子非常重要的東西,這才將照顧植物和雞籠的工作托付給了安娜。
這一幕本來並沒有什麼特殊意義。
但對於受困於鎮中窘迫局麵的炬而言,情況卻有些不太一樣。
他想起了幾個月前,自己和母親、阿蘭、以及林賽,4人一同擊殺那隻樹精的經曆;也想到了林賽獨自前往世界邊緣的探險;更想到了安瑞帶著林賽的行動。
炬的心中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渴望。
明明前不久還能一起行動,為何後續這幾次冒險,自己卻完全沒能派上任何用場。
尤其在炬的眼中,林賽是鎮上和他關係最好的朋友。
三年前,對方甚至還為自己冒過生命危險,幾乎是等同於兄長一樣的存在。
緊接著,雖然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