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寺嶠說後日晚上。
“那就靜候你和弟妹後天晚上來做客。”鄭雅蘭笑著說。
掛了電話,薑寺嶠又打給高家二少爺高一珂。
“……約在萬錦飯店吧。”高二少很乾脆。
薑寺嶠歡喜。
翌日,顏心先去了趟藥鋪,看了藥鋪的賬目,又和張逢春清點了庫房成藥。
張逢春己經在和王月兒議親,年底會結婚。
人逢喜事精神爽,張逢春看著都年輕了好幾歲,那雙眼很有活力。
中午回來,顏心梳頭更衣。
“小姐,我己經派人提前去萬錦飯店做了安排,以防萬一。”白霜告訴她。
顏心“高家兄弟不可怕,他們的目的是試探,想看看宜城的水有多深。”
“試探水有多深,找您?”白霜問。
這話問得不恰當,白霜尷尬,臉色微微發僵。
顏心沒責怪,笑了笑解釋“青幫、軍政府平分秋色,而在南城政府看來,我是這兩者之間唯一的樞紐。”
白霜“外人這麼看您?”
如此說來,她家小姐太重要了。
“至少高家兄弟這麼看,他們是探路先鋒,他們的父親不日就要到宜城。”顏心道。
又說,“他們兄弟倆隻是打探虛實,不會貿然出手。畢竟大家都有身份地位,輕易不涉險。”
白霜點頭。
“章家就不一樣了。章家把章軒和章清雅的死都算在我頭上,他們家暗地裡又不知乾什麼勾當。”
顏心說,“他們才危險。等我去章家的時候,你在外圍做好安排,要確保我的安全。”
白霜明白了。
顏心沉默著想了想。
半夏替她梳頭,白霜在旁邊聽差,顏心沉思半晌,微微轉頭對白霜說“你去安排一個人。今天和高家兄弟的晚膳,多加一個人也無妨。”
顏心細細說給白霜聽。
白霜出去辦了。
晚夕,白霜回來了,接上了顏心和薑寺嶠,去萬錦飯店。
路上,他們倆難得心平氣和聊了幾句瑣事。
“大哥那邊,照顧至霄很用心。”薑寺嶠說。
顏心應了聲“他們很喜歡至霄。”
“大哥賺到了錢,他好像在做什麼債券。”薑寺嶠道,“我聽說有人虧得上吊,有人暴發。”
“任何生意都是有賺有賠。”顏心隨口道。
“你的錢,也可以交給大哥,讓他替你賺。他現在也是替旁人賺,他沒什麼本錢,從中賺些薄利。單單這薄利,己經比很多人強。”薑寺嶠說。
“再說,我不是很敢。”顏心道。
大少爺薑益州有這方麵的天賦,他前世的確是靠著這個發財的,而且越來越發。
當然,這種買賣也是一種賭博,生意越大、胃口越大,失去了謹慎,可能會一朝賠光。
顏心死的時候,大少爺那邊還紅火。
大少爺能堅持那麼多年不倒,可能也跟他的生理有關他沒有男性的雄風,也就沒有男性的膨脹。
他像個女人一樣情緒穩定、理智,故而他能長久不倒。
——薑至霄做了他的兒子,比做薑寺嶠的兒子強,至少父親在經濟上靠得住。
車子到了萬錦飯店,進餐廳時,薑寺嶠瞧見坐在高家兄弟旁邊的人,吃了一驚。
“你怎麼來了?”他詫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