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到會感到疲倦的時刻。”
蘇文就這樣靠在長椅上靜靜地看著遠方。
銀白色的月光悄然滑落。
在江岸邊投下一整片斷續的粼波,遠處的臨江木質長廊能看見遊人與停泊遊艇的痕跡。
而在更遠處。
因抵抗風暴‘艾雲尼’而修複四十三號燈塔的還在指引著歸航者的方向。
但那些事情,大概並不是蘇文在高中時期離開晚自習的理由。
“隻是因為,這裡能看見大半座濱海罷了。
隻有窺見了這座城市依稀的全貌,我才會感到自己大概是真實地存在在這裡。
哪怕是同一座城市。
每個人其實對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城市,其實都會擁有不同的概念。
我們每天行走在彼此不同、卻對自己而言又無比熟悉的道路之上。
看見每天或許會略有不同的風景。
隻是。
對於的那樣的時光,我卻總會因此感到一絲‘不屬於這裡’的疏離感。
謝謝你。
江夢寒。
這句話此刻說來或許有些晚。
但正因為有你的存在,我才願意麵對這個並不完美的世界。
你是少數。
我對於這個世界真實的‘定義’。”
聽到他這麼說。
伴隨著銀色的月光流瀉而下,少女精致美麗的臉頰也在悄然間多了些微紅的唯美痕跡。
她本來想說什麼。
但仿佛被蘇文這樣突如其來的心聲打斷了。
很難想象。
一貫冷靜麵無表情的她也會有這樣略顯局促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