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的視線有點歪斜:
那是,
我的身體嗎
頃刻,血液噴灑,
泊森也徹底變成一具無頭的屍體倒在了地上。
曾經將無數生命視若無物的老頭踉蹌倒地,他的麵容上滿是不敢置信與極度的恐懼。
鮮血從老泊森身上緩緩滲出,染紅了周圍的地板,
但也在他的死亡最後,
泊森那逐漸模糊的視野映照出了學者先生那不為所動的身影。
蘇文不知道:
此刻的泊森是否理解了,那麼多曾經慘死在他手中的人,他們在最後究竟想到了什麼。
但英俊的學者先生沒有任何在意。
他沒有拯救任何一位該死者的責任。
所以,
蘇文隻是以一種近乎冰冷、近乎儀式感的動作,輕輕地將自己那雙已被鮮血不經意間沾染的手套脫下。
或是早已習慣於處理此類突發事件,他此刻的動作無比的優雅、從容、
甚至,格外淡漠。
緊接著,
沾滿血色的手套在空中劃過一道暗淡的拋物線,隨後,極為精準地蓋在了老頭猙獰而又恐懼的臉上。
也在這個刹那,
血色手套在蘇文附著的黎明靈能輔助下,瞬時中和了老所長死亡鮮血中的深淵汙染。
這是蘇文在鑒定視界之中看見了他身上遍布的汙染後便想到的辦法。
隨後,
他的目光便忽略了眼前的混亂,
精準無誤地落在了不遠處那不斷閃爍著異常數據的顯示屏上。
屋內擺著一台台精密的儀器,
它們正努力捕捉並解析著周遭環境中每一個細微的異常變化。
當然,還沒等數據群查找到蘇文為血月高塔天線添加的【雜音】。
在幾秒鐘的時間捏,
蘇文便確定並且果斷地按下了幾個關鍵按鈕,
瞬間終止了那個可能導致更大連鎖報警功能的程序。
對於他而言,
這一切不過是進行下一個計劃的一個小插曲。
儘管監控屏幕上的異常數據已經平息,他的注意力卻並未因此太過放鬆。
蘇文隻是切換成了電腦操作的模式,
他一邊品嘗著剛泡好的咖啡,
一邊瀏覽著數據庫內這些冰冷的數字與圖像,尋找著自己想要的東西。
時間越是緊張,
就越是要冷靜。
這是他一貫的準則,也是一位學者必須要做到的事情。
最終,
他在經過了無數的數據調查與檢索之後。
終於成功將自己的視線定格在了某條隱藏在數據深海的控製權限。
而那個權限現在正連接著不遠處克裡曼一號行星廣場之中,那散發著不穩定光芒的深淵之門發生器的數據映射,
此刻,
蘇文的眼中也隨即閃過一絲思索的意味:
“人造邊境之門的運作原理極為複雜。
它不僅僅需要兩個精確的空間坐標點作為連接兩端的基礎,更依賴於一種高濃度的能量差來維持其穩定性與存在。
以正常現界的科技發展速度而言。
按照人類文明目前沒有到5E級彆的空間物理學技術正常估計,
所以,
安東尼奧聯合不可能人造恒定愛因斯坦羅森橋。
否則勞倫茲瑞爾也不會專門羅列出一個眾門學院進行相關研究。
哪怕是血月教派的這個通過獻祭而來的深淵之門,也最多隻能維持兩天時間。
甚至,其特性必然極其不穩定。”
這也是他們不敢賭的原因。
但他們不敢賭,
不代表作為現界尖端類流體空間物理學場的物理學家蘇文不敢嘗試,
更何況,這裡又不是他的基地。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