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做好服務的。”張歎笑道。
“這態度很端正，不過，也不能慣著他們，他們畢竟是外行，我們才是專業，該堅持的還是要堅持，就比如這要來的副部長吧，看著地位高，但真讓他講點對劇組有用的話，他也講不出來，撐場麵的。”
張歎：“……”
“你彆這種眼神看我，我說的不會錯的。”
“有個政府的人來了，看起來像。”
“在哪？”
一位宣傳部的副處長到了，是特地提前來查看現場的，陳斌迎上去招待，把張歎也拉上。
對方是個中年男人，穿著深藍色的夾克和西褲，腳踏一雙黑色皮鞋，是傳統的官場人物著裝，不顯眼，但不會出錯。
對方個子不高，比張歎矮一個頭，但是氣勢很足，一直在聽陳斌介紹，偶爾點點頭，嗯一聲。
對於張歎，他隻在陳斌介紹時瞅了一眼，說了句無關緊要的鼓勵的話，像極了上級勉勵下級的做派。
張歎從小見多了這種官樣文章，笑了笑，自覺地站到一旁，雖然沒有離開，但也不會靠近，算是給陳斌撐個場，雖然他人輕言微。
這位領導聽完陳斌的介紹後，開始下達命令，這裡要改改，那裡要調一調。
因為都是小問題，所以陳斌沒有堅持，都照辦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廠長林弘毅帶著一幫人到了，他們站在一起聊天，時不時看一下來路的方向，都在等待宣傳部的領導呢。之前來的早的那位副處長也陪在他們一起。
張歎站在不遠處，不遠不近等著，這部劇的編劇必須他親自來，是出資方要求的。
遠處一陣騷動，林弘毅等人齊刷刷地迎上去，是那位處長陪同副部長來了。
隻見一群人寒暄後，來到開機儀式現場，馬上就要開始了。
張歎按照事先的位置站好，看了一眼台上的領導，毫無壓迫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就眼巴巴的呢。
開機儀式就是個儀式、過場，和往常不同的是，這回媒體記者多了很多，很多是官媒，日報啊晚報啊電視台啊，都有人來。
整個過程很快，結束後，領導們要見見主創人員，勉勵兩句，輪到張歎時，領導毫無意外，照樣和他握了握手，但說的話和彆人不一樣。
“元旦節記得過來吃飯。”
跟在身邊的處長副處長和林弘毅先是保持一貫的笑容，還點點頭，表示認可這話，但旋即察覺到不對，這話說的不對吧。
尤其是那位來的早的副處長和林弘毅，驚詫地看向張歎，卻聽張歎說：“謝謝領導關心。”
領導說：“彆調皮，要好好乾。”
秦惠芳離開了，副處長特地留了幾步，停下來笑著問張歎：“你和秦部長認識？”
張歎：“嗬嗬~”
副處長：你嗬嗬個毛線，什麼意思！
他臨走前都沒得到張歎的答案，他一走，陳斌湊上來了，問：“怎麼搞的？張歎，秦部長和你認識？”
張歎：“領導不是說讓我好好乾嗎，彆人也是這麼說的。”
“不是這句，是前麵那句，元旦節到我家吃飯那句。”
“哦，認識。”
“你誰？”
“我大娘。”
“大娘？什麼輩分這是？”
“我大伯的老婆。”
“……你，你背景這麼硬？你怎麼不早說！……張少，等會兒我請你吃個飯，之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腦子抽的，不是我的本意。”
之前他說這位要來的部長啥也不懂，當著張歎的麵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