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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月鹿望向這名詭異女子:“難道我的占驗有所遺漏?這名女子應該不在七人之列,還是說她就是那名披著鬥篷的神秘人?”
齊玄素搖頭道:“雖然占驗結果看不清相貌,但從體型上來看,披著鬥篷之人應該是林振元才對。”
張月鹿點點頭,認可齊玄素的這個說法,
便在這時,青衣女子二話不說,直接拔劍而出,朝著張月鹿飄來。
張月鹿臉色一凝,手中的“無相紙”化作紙劍,主動迎了上去。
隻見青衣女子斜斜刺出一劍,繼而又生出變化,劍勢飄忽不定,風雷雲氣自生。
出乎青衣女子的意料之外,張月鹿竟然竟不擋格她的來招,劍尖直刺她的丹田要穴,出手之淩厲猛悍,與“慈航普度劍典”的劍意截然不同。
青衣女子一驚,身形後掠相避,驀地裡張月鹿長劍疾閃,劍尖已指到了咽喉。青衣女子隻得身形再退。
張月鹿緊隨其後,縱前搶攻,讓人避無可避。青衣女子揮劍擋格,右掌順勢拍出,斜擊向張月鹿頭頂。
張月鹿揮劍斜撩,削她手腕。青衣女子瞧得奇準,伸指在“無相紙”的刃麵無鋒之處一彈,身子順勢倒飛了出去。張月鹿隻覺得握劍的手掌一震,掌中“無相紙”被她一彈之下幾欲脫手飛出,失卻了追擊之機。
這幾下交手,當真是兔起鶻落,迅捷無倫,齊玄素隻覺得目不暇接,換成他去應對兩女中的任何一人,隻怕是不出三招便要傷在劍下。
張月鹿不發一言,繼續挺劍相擊,劍意重新變作慈悲劍意,裂空之聲連綿不絕,響成一片。
就在這一瞬之間,張月鹿已經朝青衣女子周身攻出近百劍,速度之快,難以看清。
與此同時,從劍身飄灑出無數紙屑,迎風就漲,化作一隻隻紙蓮花旋繞灑落,猶如漫天飄雪。
這些紙蓮花都是從“無相紙”上分出,花瓣鋒利如刀,此時旋轉起來,堪比江湖上的奇門兵刃,摧金斷玉隻是等閒。
隻聽得一陣連綿急促的金石碰撞之聲,青衣女子全身已隱在無數劍光所畫的圓圈之中,,卻聽不到絲毫劈空裂風之聲,足見劍勁之柔韌,已臻至化境,竟是將張月鹿的劍招悉數防住,絲毫不落下風。
飛舞的紙蓮花撞擊在這些劍圈之上,無聲無息之間寸寸碎裂。
“劍心太玄意?”張月鹿吃了一驚,此招出自道門絕學“太陰十三劍”,屬於全真道的不傳之秘,其地位與正一道的“慈航普度劍典”、太平道的“北鬥三十六劍訣”、大掌教一脈的“南鬥二十八劍訣”相當,並稱道門四大劍訣,來人竟是全真道之人?
不過張月鹿手中卻是絲毫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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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紙蓮花無功,但張月鹿趁此時機以手中紙劍散出一片白茫茫的殘影,將青衣女子周身上下悉數籠罩,此時張月鹿也不再拘泥於“慈航普度劍典”的劍意,劍意由慈悲光明變為殺機森嚴,招招直指要害。
不過青衣女子手中長劍竟是一把軟劍,如靈蛇一般,劍招變化無端,或是直來直往,或是曲折迂回,或是盤旋環繞,與“無相紙”交擊,金石炸裂之聲不絕於耳,劍光如水銀崩裂。
短短幾息之間,張月鹿連續變幻劍招,迅捷淩厲,如天神行法,似雷震電掣,雖然已過去,兀自餘威迫人。可青衣女子能夠一一化解,守得滴水不漏,如同鬼魅一般,也是讓人驚歎。攻是攻得精巧無比,避也避得詭異之極。
如此片刻之後,青衣女子劍勢陡然一變,中宮直進,劍到中途,忽而生出十幾種變化,眼花繚亂。
張月鹿隻出一劍,便封住了青衣女子的所有出劍方向,然後斜劍輕拍,壓在她劍脊之上,這一拍的時機方位拿捏得分毫不錯,青衣女子長劍遞到此處,氣機皆是徑行貫注於劍尖,劍脊處卻無半分力道。隻聽得一聲輕響,她手中長劍立時沉了下去。
張月鹿手中紙劍向外一擺,掃向她胸口。青衣女子隻得向後稍退,同時長劍已在身前連劃三個劍圈,似是有形之物,凝在空中停得片刻,不僅擋下了張月鹿的一劍,而且還向張月鹿身前反攻過去。
張月鹿絲毫不懼,避開劍圈,一劍斜削過去,那正是青衣女子舊氣已逝而新氣未生的空隙,青衣女子隻得向後避開,隨即青衣女子又是畫出三個劍圈,向張月鹿湧去。張月鹿手腕一抖,手中紙劍再刺,直指三個劍圈的破綻,青衣女子隻得又急躍退開。
如此倏進倏退,片刻之間兩人已經是鬥劍數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