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縫趕忙道:“既是女客,自然是由內人代勞,也不必換衣。”
張月鹿這才點了點頭。
裁縫朝裡麵喊了一聲,出來一個中年婦人,將張月鹿請去了鋪子後麵的內間。
齊玄素就坐在外麵等著,裁縫則是開始拿出尺子,在兩件鬥篷上比比劃劃。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張月鹿與那婦人從內間出來,因為這個不算添頭,所以她支付給婦人一個小圓。
兩人出來裁縫鋪,因為還要再等一天的緣故,所以兩人決定先去不遠處的一家太平客棧,先定好房間,免得又變成隻剩一間房的窘境。
就是齊玄素,也不想再在椅子上睡一宿。
……
“禍事了,禍事了。”
那個披著狐裘的女子一路跑進院子。
一直坐在台階上的男子抬了下眼皮:“大呼小叫,又怎麼了?”
“那兩個人過來了!”狐裘女子道。
“哪兩個人?”男子問道。
狐裘女子道:“就是花老大說的那兩個人,那個張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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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猛地站起身來,臉色凝重:“你親眼所見?”
“那是自然。我和他們走了個對臉。”狐裘女子道,“幸好姐姐還在閉門思過,要是換成她,隻怕已經被那位張法師識破了。”
男子陷入沉思之中。
狐裘女子不再說話,隻是安靜等著。
過了片刻,男子吐出一個字:“走。”
“走?”狐裘女子問道。
“對,走。”男子理清了思緒,“此地不宜久留,你不要刻意關注那位張法師,免得被她察覺,你隻要注意客棧的正門,看到他們二人出去了,你就帶著其他人從後門離開此地,去城南的宅子。”
狐裘女子點頭道:“知道了。”
……
齊玄素和張月鹿當然不知道那夥在錦官府興風作浪的騙子就藏在太平客棧之中,他們要了個獨棟院子,有兩間臥房加一個堂屋,付錢取了鑰匙之後,因為天色尚早,便又出了客棧。
此地市場當然比不得玉京的太清市,不過倒也頗為繁華。齊玄素和張月鹿邊走邊逛,一直走到市場的另一端,結果發現這裡還有一座天機堂的分堂,同樣氣派,隻是將後土的神像換成了皇天的神像。不過不知什麼原因,與另一頭的化生堂隔了整整一個市場。
齊玄素問道:“化生堂和天機堂關係很差嗎?”
“不差啊。”張月鹿也覺得奇怪,“在玄都,天機堂的總堂和化生堂的總堂緊挨著,因為兩家來往頻繁,中間還用一道拱橋連了起來,可以不走正門,直接往來。”
“不管了,進去看看再說。”齊玄素正打算買一把手銃,當先往天機堂走去。
張月鹿也由得他,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
進到天機堂的大堂,差不多的格局,不過是一名男道士站在櫃台後麵。
以齊玄素的道士品級,是買不到“神龍手銃”的,隻能由張月鹿出麵,張月鹿上前出示自己的籙牒,然後開門見山地問道:“有‘神龍手銃’嗎?”
道士見到張月鹿的籙牒,嚇了一跳,他雖然不像化生堂的女冠那樣聽說過張月鹿的名字,但也知道四品祭酒道士的分量,原本的些許倨傲消散無蹤,隻剩下恭敬:“回稟法師,自然是有的。”
雖然“神龍手銃”是神機營出品的,但天機堂也能製造,兩家本就是互通有無。
張月鹿吩咐道:“拿一把來。”
道士應聲而去,不多時後,取了一個盒子過來,放在石質櫃台上。
張月鹿伸手打開盒子,隻見裡麵以絲絨填充,臥著一把手銃,象牙握柄,黃銅銃身,飾以龍首形狀,正是“神龍手銃”。
道士隨之介紹道:“此銃後裝式填彈,采用了一體結構的金屬定裝彈,取消了小燧發機,改為擊針結構,線膛,有效射程一百步,價格是六百太平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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