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素沒有說話。
“甲申神”語氣轉冷:“不是我們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敵人。”
齊玄素在祖庭待了一段時間之後,多少沾染了一些道門習氣,又經曆了飛舟墜落,對於這些隱秘結社的厭惡不言而喻,淡淡道:“隱秘結社的妖人,個個死有餘辜。”
“丁醜神”冷冷一笑:“果然是道門狗!”
青鸞衛的隋藩能看出齊玄素像道門之人,“甲申神”同樣看得出來,不過齊玄素畢竟沒有身著道門正式著裝,不好確定,這才先讓那女子試探,想要看看齊玄素的手段,接著他又親自出言試探,直到此時,終於是確定了。
畢竟道門之人的口氣,一般人沒有相應的經曆,還真學不來。
青鸞衛那邊則是稍稍鬆了口氣。
不管道門和朝廷之間有多少暗流湧動,在對付這些妖人時,還是能夠站在一起的。隻是隋藩有些想不明白,為何齊玄素不願暴露自己的道門弟子身份,難道另有其他要務在身?
“丁醜神”身形一閃而逝,來到齊玄素麵前,五指如鉤,帶出五道幽暗氣息,當頭拍下。
齊玄素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被牽扯進了一場沒必要的紛爭之中,不過也是絲毫不懼,簡簡單單的一拳打出,與“丁醜神”的一爪狠狠撞在一起。
客棧中乍然響起一聲轟鳴,隨即一圈肉眼可見的漣漪向四周擴散開來,“天廷”之人和一眾青鸞衛紛紛躲閃。
以齊玄素的如今的實力,不是張月鹿的對手,可對上普通的歸真階段之人,還是有一戰之力,隻是他不想暴露自身底細,故意偽裝成一名血肉衍生境界的武夫。好在“丁醜神”也不是什麼了不得對手,同樣是玉虛階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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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手越來越急,隻見得身形來回閃動,讓人眼花繚亂。
轉眼之間,“丁醜神”與齊玄素已經打出了客棧,置身於滾滾風暴中。
齊玄素直麵“丁醜神”,沒有絲毫畏懼,身形不動如山,每一拳擊出,都會帶出劇烈震蕩,即便是風暴中夾雜的亂石,也是一觸即碎,雖然沒有什麼奇異神通手段,但是拳中有血氣,可破神通法術。
齊玄素向前一拍,兩塊的巨石淩空飛起,砸向“丁醜神”。同時他雙腳發力,踢出大小不一的飛石無數,如雨落一般傾瀉而出,緊緊跟隨在兩塊巨石之後,朝著“丁醜神”潑灑而下。
“丁醜神”雙手瘋狂揮舞,真氣外放,擋下砸向自己的亂石。
另一邊,“甲申神”已經大步向第八天養走去。
第八天養哪怕是麵對“甲申神”這樣的高手,仍舊是沒有半點驚慌之態。
“甲申神”不再猶豫試探,向前一步踏出,伸手抓向第八天養。
第八天養身形如煙,向後飄然而退。
“甲申神”銜尾追來,五指間有道道白煙縈繞開來,伸手間已經是將第八天養的四周八方全部罩住。
第八天養並攏折扇,似是判官筆的用法,指指點點。
皆是點向“甲申神”的要害處,使其不得不暫避鋒芒。
雙方屬下也開始混戰,入肉入骨。
一名青鸞衛以手中火銃擊斃一個雙手戒刀的僧人,丟出火銃砸人,又順勢一刀將一個用鐵尺的書生捅了個透心涼,但隨即被一個用劍的道士抓住機會欺身而進,一劍刺入心窩,奮力一攪,死得不能再死。
有僧人持著長棍橫掃,被青鸞衛滾地一刀削斷小腿,向前栽倒,還不曾爬起,便被隨後而至的弩箭射死在地。
有兩人擦身而過,雙方各自劈出一刀,青鸞衛一刀砍去那“天廷”妖人的腦袋,不過其小腹處也被對手拚死砍了一刀,血流不止,腸子都要流淌出來,他踉蹌前行幾步,被人一槍捅死。
一名青鸞衛用手中長刀刺入對方胸口,同時也被對方以火銃打穿頭顱,同歸於儘。
有一名武力過人的青鸞衛一刀將一名敵人的頭顱砍下,隻是不等他繼續出刀,有風聲呼嘯而至,一名大漢以手中的鏈錘狠狠砸在他的頭上,頓時腦漿迸裂,立斃當場。
這場血戰,來得突然,打得慘烈。
客棧外,一直偽裝成武夫的齊玄素突然一身真氣傾瀉如雪崩山洪,瞬間近身,單手按住“丁醜神”的額頭,真氣迸發,直接將其擊飛出去。
速度之快,甚至讓“丁醜神”沒有來得及反應。
“丁醜神”重重落地之後,還要掙紮著起身,就見齊玄素身形一掠來到她的麵前,又是一拳,“丁醜神”身形巨震,然後便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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